“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之前纺织厂那起斗殴事件本就和朱连长无关,责任却由他来担。朱连长好心又偷偷贴补于她,怎么还会被恩将仇报遭人反噬呢?”
周若鱼故意把声音提高,不但屋子里听得真切,就在大门口处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听得明白。
刘文忠抬眼,就看到了长得分外明艳动人的周若鱼,一个分外眼生的美人。
而开车带他来的陆秦川的胳膊就拐在她的肩上,正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分外养眼,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可已经没有人给他思考的时间,那几个年轻人是被临时征用过来的,也都是一脸好奇。其中一个甚至推了一把刘文忠:“说吧,姐夫。”
刘文忠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显然是在说:“你小子居然还知道我是你姐夫?”
可他的双手已经被人反剪着了,嘴边恶狠狠的话吐出来时就变得唯唯诺诺了:“是谭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房子留下了,工作有了,又想着能成为军嫂,于是就缠上了我,老婆,我也是让她算计了的啊……”
瘫软在地上的谭影,本来已是昏昏沉沉,在听到这番话之时竟坐直了身子。
她头发散乱,目光游离,声音也晦涩沙哑,冷笑着:“呵呵,我男人本不是死罪,是他的兵一枪打死的,我爹妈死得早,又没了没有男人,才二十岁就注定要一生孤苦无依吗,凭啥我要来受这些苦。”
陆秦川深邃的眸光暗了暗,流转至朱连长身上,声音分外清冷:“老朱,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一年你宁可自己家里吃苦也不愿背负所谓的良心债,人心险恶,也该看得清楚了。”
朱连长本就黝黑的脸因涨得通红几乎变成了猪肝色,他眉头微蹙地闭了闭眼,而后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好似这一年的压力在此刻得到释放。
看了半天狗血剧情的李桂花从头到尾全程张着嘴巴,细节也是过于劲爆,脑补的那些香艳艳的细节让她一时还消化不了,还不知道要如何描绘给其他军嫂。
此时陆秦川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听得明白,这位谭影并不是军区大院的人,是栾城纺织厂的家属。
对她们来说,谭影是外来者,是想对朱连长图谋不轨的人,那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特务”!对,就是特务,对待这种敌特分子,此时应该统一战线,一致对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