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梦中咳醒,竹息连忙拿起一旁备好的帕子和梨汁炖冬菇上前服侍太后顺气润喉。
太后咳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但帕子上已被她咳出的血染红。
竹息看着染血的帕子带着哭腔喊道:“太后,太后……”她早就知道太后的身体状况,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一脸苍白的太后,此刻却精神的很,也不咳嗽。说话也不喘了。她看着身边的竹息说。
“哀家怕是不行了。”
竹息强忍着泪水,急切地说道:“太后,您别这样说,太医们都在外头等着呢。奴婢这就把他们传进来。”
太后轻轻摆了摆手,制止了竹息:“竹息,哀家病的糊里糊涂,可是这阵子脑子里总是在转着一个念头。”
竹息慢慢扶着太后靠在床头。太后凝视着远方,喃喃道。
“哀家为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一直保着宜修的后位,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竹息瞧着太后此刻仍为家族这般筹谋,泪,一滴滴落下,打湿了锦被,哽咽道。“太后,您可别这样说。”
太后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当初宜修如何对纯元下的手,哀家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办法,乌拉那拉氏除了皇后,也确实没有承袭后位的人了。
哀家千辛万苦成为太后,这一辈子的心血岂能就此断送!哀家又岂会不知宜修谋害皇嗣,可哀家……”
竹息看着太后哭得厉害,却偏偏毫无声息,心疼得要命,赶忙劝道。
“太后已经多番劝过皇后,是皇后一直执迷不悟,害死了那么多人。她若早听太后的,收手就好了。”
太后捏紧了被角说道:“哀家这些日子,夜夜梦见纯元,哀家实在对不住她!哀家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