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沉声道:“往昔薛家的生意皆是匿名交易,故而我们耗费诸多时间,亦未能寻得他们的犯罪证据。然此次,他们与丝绸商联手压价,加之漕河翻船之事,引发轩然大波,牵涉人员众多,证据自是更易被察觉。”言罢,他微微颔首。
继而言道:“你二人,分别去彻查漕运与丝绸商之事。”
言讫,看向吕显:“至于你……”
吕显:“至于我,自是趁市价跌落之际购入,届时我们必可大获其利。”
随后几人便都离府而去。
然而未过多久,他们又折返回来。
吕显甫一进门,便自顾自地倒茶,接连猛灌了几口,沉声道:“你说说你这,消息究竟还有谁知晓?”
谢危挑眉看着他,缓声道:“消息传来尚不足两个时辰,目前知晓的,唯有咱们几个以及薛家,或许还有另外一批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有何事?”
吕显闻听此言,面色一沉:“何事?我趁消息尚未传开,前去购置生丝,却不想一半被一个无名之辈购走,另一半则被一个姓许的商人卖给了清远伯府的二小姐。”
“消息唯有咱们知晓,他们怎会提前去购买?着实怪异。”
谢危闻之,微微皱眉:“清远伯府的二小姐?未曾听闻。”
吕显亦是摇头叹息:“可不是嘛,你说她一个庶出的小姐,家中又无甚钱财,怎会突然有如此多的钱财去购置生丝,还能提前预料到,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只可惜……”
谢危“岂不是你一无所获?”
吕显“我寻到了那许商人,他见我来头颇大,以去年之价售与我四百匹。”
谢危闻此“罢了,今年蚕农生计艰难,我等亦不缺此银钱。”
柯白离开未久,清歌便步履匆匆地奔入,面色惨白,气息急促:“小姐,不妙!”
南芷面露疑色,凝视着清歌,向来沉稳持重的清歌怎会这般惊惶失措?“究竟发生何事,如此行色匆匆?”
清歌喘着粗气说道:“据我方所获消息,燕世子状况欠佳……”
南芷闻之,神色骤变,旋即起身,毫不迟疑地朝外奔去。
身后传来清歌急切的呼喊声:“小姐,小姐,万勿奔跑,留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