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握着她的手,让她伸向自己的命脉。
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立刻反客为主,掌控了他。
她的动作娴熟而富有技巧性,仿佛与生俱来,不需要过脑就知道该干什么。
半晌之后,他全身血管偾张,绷紧背部,备受煎熬。
关键时候,她似乎睡着了,抱着他不肯放松手,又不肯满足他。
那几分钟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他在她耳边难耐地低吟。
她又发出一声心情愉悦的咕哝声,然后助燃了他。
她的坏,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凭直觉就知道该怎么做,会更快实现目标。
裴意然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蛊,听着她呢喃声,心里竟有一种十分满足的幸福感。
心尖都颤了。
心猿意马外加嫉妒的刺激,都抵不上这一刻的满足感。
他整理好衣物,近距离瞅着这张清丽白净的面孔,一瞬间,许多记忆碎片纷纷闪过脑海。
她将他强势地按在墙上,一脸又伤心又恼怒的表情。
她一会儿温柔大度,一会儿蛮不讲理,一会儿拽着他不放,一会儿又绝决地把他推出去。
她变化多端,反复无常,神秘中却又显得干净清澈。
反手搭在童司韶身上,与她交颈而眠,并很快也入睡了。
童司韶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她闻着一味香味醒过来的,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时,嘴里嘟噜着,“好香。”
车厢光线昏暗,一片安静,她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童司韶侧身坐起来,前后看看,原来,她在裴意然的车子里睡着了。
裴意然不在车上,在他放平的椅床上,放着一盒披萨饼,以及几杯热饮。
童司韶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她怀疑自己就是饿醒过来的,看到吃食,立刻像夜猫一样,双眼放光。
她打开车厢里的灯光,顾不得去找裴意然,急切地端过盒子先自掀开。
显然刚送来没多久,盒子还很温热。
红红白白的大虾,被裹在厚厚一层蘑菇洋葱青椒芝士里,泛着黄金的光泽。
童司韶单手摇下车窗,向窗外张望。
引擎盖旁倚着一抹人影,正在打电话,他似乎有所感觉,侧过身子向这边看过来。
童司韶赶紧捧起那盒披萨,向裴意然打手势,“快点来,开吃了。”
裴意然弯了弯唇角,仰着下巴表示,你先吃吧。
于是童司韶也没再客气,右手戴上一次性食用手套,拿起一块,扯断拉丝,准备祭五脏庙。
她早上出门没吃东西,原本也不觉得饿,看到披萨饼的瞬间,胃液自己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