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只剩下两个新人,端正地坐在床榻上,坐的一个比一个顺直。

气氛尴尬中带了一丝旖旎。

二人都知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难免会感到难为情。

就这么枯坐了半炷香的功夫,许晏舟轻咳一声说道:“陆姑娘,时辰不早了,我们睡吧。”

话说完就闹了个大红脸。

陆棠轻轻垂眸,视线向一旁移去,“先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许晏舟嘴角压都压不住,重新叫道:“棠儿!”

他的手一动,轻轻覆盖在陆棠白皙的手上。

这只能够打造出火器的手,纤细娇嫩,如葱根细腻。

许晏舟自认有顶好的定力,也曾面对女子无遮掩之姿不为所动,可现在仅仅是坐在陆棠身侧,他的呼吸便跟着炽热起来。

体内那头蛰伏已久的猛兽苏醒。

衣衫褪去,入目的肌肤欺霜赛雪,莹润细腻,于烛光下如同雾中姣姣月华,透着氤氲的光泽。

许晏舟呼吸粗重短浅,浑身热得如同火烧,他哪里还顾得上矜持,将娇软拥入怀中。

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忘乎所以,几近沉沦。

外边伺候的人一夜未眠,五次送水入房。

北辰王府只有陆棠一个女主人,也不用晨起请安敬茶,许晏舟心疼她,由着她睡到日上三竿。

待陆棠梳洗过后,再见许晏舟,二人均有些不自在。

“呀!”

一个丫鬟低呼一声,转头震惊地看向陆棠。

许晏舟面色骤然沉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知道丫鬟发现了床褥上的落红。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陆棠竟还是处子之身。

随之而来的不是惊喜,而是复杂和心疼。

她和萧知远成亲三载,为侯府操劳三年,不仅没有得到夫君疼宠,更是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他无法想象,陆棠如何度过的这三载。

收拾床铺的丫鬟被罚打了戒尺,此事不得外传。

不为别的,只为了陆棠的名誉。

你以为这件事传出去会澄清陆棠的清白吗?

只会引出更多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