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重担逐渐压得我喘不过气。那套曾经象征幸福的房子被法院查封,我们的积蓄早已见底。为了维持生计,我在一家超市找了份收银员的工作,每天站十几个小时,回家后还要忍受他的冷言冷语。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发现门锁换了。发信息、打电话都不回,我只好在门外等到深夜。直到凌晨两点,他才醉醺醺地回来,手里摇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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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声音颤抖。
他斜睨着我:"这是我家,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你?一个拖累,一文不值的废物。"
那个夜晚,我蜷缩在门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早已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他。
转机出现在去年春天。那天,我刚下班回家,发现屋里来了一个陌生女人——比姚建国小二十岁,保养得宜,举止优雅。更令人震惊的是,她手里提着行李,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就是田颖吧?"她微笑着打量我,眼神中带着怜悯,"我是林晓梅,建国的朋友。"
"朋友?"我冷冷地重复,"他在哪?"
"他住院了,"她平静地说,"公司的事情太累,压力太大,他心脏病发作,现在还在ICU。"
我几乎是冲到医院的。病床上的姚建国面色苍白,插满了管子,看到我时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田颖,你来了..."
病房里,林晓梅坦白了一切。原来,她是他生意伙伴的女儿,一直暗恋他多年。姚建国两年前就开始与她暧昧,并且在半年前就打算离婚。他们计划等我主动提出离婚,这样他能拿到我的赡养费,然后用这笔钱翻盘。
"他没告诉你吗?"林晓梅轻声问,"他早就计划好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避开我的视线。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不过是他的最后一颗棋子。
更可怕的是,他欠下的债远比我想象的多。那些所谓需要"投资"的钱,其实都流入了他的私人口袋,而公司的破产不过是他逃避债务的手段。
法院传票下来的那天,我彻底崩溃了。他不仅拒绝支付赡养费,还提出把我扫地出门。
"这套房子早就抵押出去了,"他冷笑着说,"你没看房产证上的抵押记录吗?"
我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动物,赤裸裸地站在寒风中。我找到律师,律师告诉我,由于当时加名时没有正式过户,加上我这些年没有工作收入,很难证明我是共同产权人。
一个雨天,我拿着仅有的积蓄——两千元,准备最后看一眼那套承载了我无数幻想的房子。楼下的咖啡厅里,我碰到了姚建国的前助理,也是他多年的心腹王强。
"王叔,"我唤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老人叹了口气,示意我坐下。他递给我一杯热茶,沉吟片刻后说:"田女士,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原来,姚建国早就把唯一的房产过户给了他的情人,而我以为我们共有的那套,不过是他临时租来哄我的幌子。而那张加名的房产证,不过是张废纸。
最让我心碎的是,他早就偷偷把我这些年为他购置的衣物首饰全部变卖,连同他所谓的公司"股份"一起,转到了情人的名下。
"他早就计划好了,"王强递给我一份文件,"不过,也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