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与愿违。夜里,护士紧急叫值班医生进去,又给赵新平开了一张病危通知书让赵新平签字。说是病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肚子胀气。
赵新平有了经验,护士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说多了做多了一点忙帮不上。
晚上,史书杰过来,知道妹妹度过了两次危险期。他一句话没说,在门外陪着妹妹一起和病魔作战。
第三天,医院第三次下了病危通知书。赵新平问道:“护士,我老婆有没有慢慢变好?”
“这一次是败血症发作。你放心吧,我们医院正在全力抢救。”护士说完忙去了。
赵新平已经陪在这里两天两夜,困了在连椅上迷糊一会儿,饿了有爸爸拿来的冷馒头。医院食堂有饭他不愿意去买,他不愿意离开。老婆生死未卜,他不愿意有汤有水吃这么舒服,让爸爸拿来几个妈妈蒸的馒头,用开水泡泡饿不死就行。
第三天晚上,医院终于传来好消息:史书琴顽强地战胜了高烧,战胜了败血症,病情稳定,只是还在昏迷中。
赵新平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抱住大舅哥哭起来:“大哥,书琴终究舍不下孩子们,她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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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杰激动得两眼泛红,心里默念:“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妹妹终于度过了劫难。愿书琴今后无病无灾,幸福快乐!”
第四天,书琴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赵新平抓着书琴的手一刻不松开。
“老婆,谢天谢地你活过来了,你没抛下我们爷仨。谢谢你!”赵新平流着泪说。
经历了生死,书琴忘记了仇恨。她眼里全是泪花,任凭赵新平抓着她的手,任凭他拿着她的手在胡子邋遢的脸上摩挲。
赵新平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手上,揉搓着,亲吻着。
午饭时间到了,赵新平问书琴:“想吃点什么?喝碗小米粥好不好?或者吃点鸡蛋羹?”
“都行。”
赵新平两样都买来,一口一口地喂给书琴吃。书琴嘴巴上有点饭渍,赵新平用湿纸巾细心给她擦掉。
赵新平给书琴擦完,再用给书琴用过的纸巾擦自己的嘴巴。书琴知道赵新平是故意的,他用这种方式和书琴亲吻。要搁生病前,书琴会感到恶心,一把抢过纸巾扔在他脸上,可是经历了生死,她的想法不一样了,任由他作恶。
液体输的多,书琴插着尿管。赵新平每隔一个小时放一点倒掉,丝毫不嫌弃尿骚味。
史书琴抱歉地看看赵新平,赵新平洗个手擦一擦说道:“忘了不洗了,手上留着你的味道。”
史书琴不敢笑,一笑伤口疼她忍得好辛苦。
晚上,赵新平给史书琴刷牙。他端来温水,摇起病床,让史书琴半坐着。赵新平往史书琴嘴巴里抹上点牙膏,拿着牙刷给书琴刷了上面刷下面,门牙后槽牙仔细刷过,让书琴把漱口水吐到便盆里。
赵新平给书琴刷完牙又洗手洗脸,仔仔细细地擦干又给她洗脚。
赵新平抱着书琴的脚揉搓,给她按摩活血通络。他把书琴伺候得舒舒服服,给她把床放平,坐在病床跟前握着书琴的手,美其名曰给她按摩。书琴知道赵新平这是趁机吃她的豆腐。
夜里,赵新平不敢睡死,每隔一小时看看书琴,恐怕一不注意书琴离他而去。他倒上一杯温水,用棉棒细心地给史书琴的嘴上抿上点水,防止嘴唇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