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着,史书琴的手术已经结束了,还算成功。病人暂时待在重症监护室。这两天留一个人在门口候着,其余人可以回去了,门口不能留这么多人。”
史书杰问道:“护士小姐,什么叫还算成功?”
护士解释道:“病人阑尾破裂,分泌物流到腹腔,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度过危险期后才能说成功。”
“啊?还有危险期,我以为动完手术等着伤口愈合就可以出院了呢!”于如嫣小声说出了大家想说的话。
护士耐心地解释道:“这个病人不一样,不单单割掉阑尾这么简单,脓性分泌物流到腹腔,是非常危险的,非常严重的。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幸亏省城最有经验的专家就在我们市参加研讨会,我们院长极力要求才把他请来,给她做了处理。不然,我们不能保证病人不出危险。”
史书杰一听,于如嫣间接救了妹妹一命,感激地对褚弘彦说:“谢谢!请你给褚师傅说一声,改天我请他吃饭,谢谢他老人家。另外给他说一声,请院长请专家的人情我来还。”
褚弘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用了,我们是替雨琛尽义务。姑母姑母,相当于母亲。孩子尽孝是应该的。我们雨琛可不简单,是千万贵公子,是棋坛天才。他姑姑必须安全。以后谁要是敢对他姑姑不好,我们雨琛要他好看。”褚弘彦说完,拉着于如嫣往外走。
于如嫣还想留下来看看,褚弘彦说:“没听到护士赶人吗?这里要保持安静,闲杂人等要离开。你是她什么人?你和她有血缘关系吗?你和她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褚弘彦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这些书琴的亲人,要把书琴当亲人,不能把她当牛马,不能把她当抹布一样丢开。
于如嫣听懂了跟着走了。
赵新平对他爸爸说:“爸爸,您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叫您。您回去看看店里,把不容易保存的放冰箱里。再在店门口贴上一个广告,广告上写上:因家中有事停业十天,敬请原谅。谢谢!几个字。您在家帮我妈带两个孩子。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书琴平安出院。”
赵爸爸恋恋不舍地回去了。他两眼含泪,边走边擦,心里默念:“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孩子大人离不了你啊!”
史书杰见大家走了,停了一会儿说:“新平,看来书琴十天半个月出不了医院。我回去歇一会儿。以后你白天在这里,我夜里替你,白天我去上班。我们不能都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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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用了,你不用替我,我一定守在这里,离开一会儿都不行,死也要和书琴死在一起。”赵新平坚定地说。
“行,我不劝你了。看来你觉醒了。别像我,你看我活成了个笑话。”
史书杰说着眼圈红了。他没再多说。他现在后悔地想撞墙。他辜负了如嫣这么好的女人,愧对了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找了个世界上最坏最狠最烂的女人,他的家被毁了,他做男人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脚下践踏,让他有冤屈没法申,这种委屈没人诉说。他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哭泣。
史书杰想: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是不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人们不是说抑郁症像感冒一样吗?得了抑郁症不要怕看医生。
史书杰没有回家,他挂了个精神科,找个专家给他看看,看看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专家问了他的症状,询问他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史书杰开始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后来,在医生的开导下说出了实情。医生诚恳地说:“难怪,经历这么多糟心的事,哪个人情绪上不波动?事情不大,吃点谷维素和B1,调节调节就好了。以后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别老想着糟心事。想多了有用吗?过去的一页掀过去,你还年轻,从头再来还不晚。”
史书杰走出医院,抬头看看天。太阳躲进云层里,他的心像天一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