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妈妈说道:“宫老头,再不走就没命了。”
“唉!”
当晚,三口人挑灯打包行李。四季的衣服挑选新的,被褥带两套。第二天,宫新月叫了辆出租车把包裹送到邮局,寄往东北的姐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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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宫爸宫妈离别的惆怅越来越浓。这一去,山高路远,不知道哪天才能和小女儿相见。老两口想起来不禁老泪横流。
宫新月心情很沉重。爸妈花甲之年离开故土,离开老哥们姐们,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纵使她再无情,此时不免伤感。
起脚饺子落地面。宫妈妈早早准备好临行前的那一顿饺子。
宫新月给单位请了半天假,陪爸妈吃这顿临行前的饺子。
宫妈妈调好馅子,宫爸爸擀皮宫新月包,宫妈妈忙着调蘸料,点火烧水准备煮饺子。
饺子出锅,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吃饺子。宫新月吃着吃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爸爸,妈妈,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让你老俩老了老了离开家。”
宫爸爸红着眼睛说:“新月,我和你妈妈早就想去你姐姐那里看看,不过没想在那里安家。这样一来,反而成就了我们的心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如果应付不来,早早跟史书杰离婚,丢掉工作到东北来。过去灾荒之年,山东人闯关东的多了去了,总比丢了性命强得多。”
宫妈妈附和道:“新月,我和你爸先去那里买上房子安个家,给你开疆扩土打前站。你过不下去赶快撤。”
宫新月再也忍不住,抱住妈妈哭起来:“妈……”
下午,宫爸爸宫妈妈坐上开往哈尔滨的火车逃命去了。
宫新月只身留在家里,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