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法不责众。
反正都是隐在人群之中,先喊几声痛快痛快再说,他们被压抑得太久了!
在这楼亭县讨生活,辛酸太多了!
朱福贵脑袋里的马蜂已经变成了几万只!
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危机!
没错,是危机!
今天的事情,要想简单处置,或者说想要善了,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朱福贵在公案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应对眼前的状况。
他要保下他唯一的儿子——朱家的独根苗,还要保住自己这个县令的官职!
朱福贵抬手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
难!太难了!
身穿黑色锦衣的几人将捆绑朱斐他们的绳子解开,在手里团吧团吧,几脚将这几个家伙踢跪在了地上,转身走到了大堂外同伴那里站定,一起看着公堂之上朱家父子相见的戏码。
“爹……爹……您救救儿子……爹……”朱斐经历了一番惊吓,又被拖着跑了几里地,他都以为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如今见到了亲爹,就是见到了救星!
朱斐一连声地喊爹……
朱福贵看向自己那一身狼狈的儿子和他身后那几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家丁衙役,咬咬牙,抄起案上的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下,“住口!
这里是县衙公堂,不是家宅后院,不许乱喊乱叫!”
这一声惊堂木还真就把朱斐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