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朱福贵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强抢民女的是谁呢?他的家底厚实不厚实呢?
如果自己用些小手段帮他平了这件事儿,自己又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呢?
当然,自己平这个事儿可能是有些难度。
毕竟今天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郭里正这个大嗓门儿又将此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嚷嚷了个清楚。
他想暗地里遮掩包庇恐怕不太容易,他还得多费些心思才行。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多费了心思,这好处嘛,是不是就该多多多多地给他供上来呢?
此时的朱福贵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金元宝、银元宝的,哦对了,还有银票,都在乐呵呵地朝他的怀里扑呢!
赃官就是赃官,面对一件公案,思路直接就跑偏了!
朱福贵虽然偷偷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扒拉着他的小算盘,但是在表面上,他依然还在继续展示着自己的一派大义凛然!
“哼!可恶的恶霸!
光天化日之下,在我楼亭县境内当街调戏民女在先,又上门强抢民女做妾在后!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敢指使恶奴,打伤多名百姓,简直是无法无天!
如此恶霸,我楼亭县岂能容得!
本官定要将这恶霸一伙绳之于法,依律重惩!”
朱福贵边说着,边抄起惊堂木,“啪”地一声重重拍在了公案上!
这惊堂木可是个好东西——
官老爷升堂问案理事时,如果周围环境太嘈杂,没有人认真听着大堂上的官老爷说话,那么,惊堂木“啪”地一声响,周边的嘈杂立刻就能被制止;
如果下面站着、跪着的是需要他的官威震慑的贫民百姓,那么,这一声惊堂木拍响,立刻就能吓得那些百姓胆寒心颤。
朱福贵用力地拍这一下惊堂木,就是想达到以上所说的两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