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铭突然变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得表情,宋知了虽然没有读心术,但就是感觉现在出现在杨铭脑袋里得肯定是杨笠喆。
杨铭六十好几的人,老伴早已离世,儿子现在成家不用担心,唯一能让他操心的就是自己的孙子。
想到在学校里考完试后杨笠喆灰败的表情,宋知了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烛。
虽然大学早就没了叫家长这个说法,但是联邦大学每年期末有一个很恶心人的做法,那就是会寄成绩单到家里去。
而且速度非常迅速,几乎是前一天刚在教务系统上查到成绩,第二天下午就可以收到联邦大学的邮件。
对于某些在学校里嗨太过,导致成绩单太过惨不忍睹的同学,教官其实在早期就会和家长沟通过。
但是有不少人在被询问号码的时候,并不会老实报家长的光脑号。
一般都是找朋友或者找个托,而教官也不会特意去查询光脑号是否匹配,
就这样蒙混过关,一举瞒下自己七门挂六门的战绩。
但是成绩单这玩意没办法。
学校的系统直接按照你档案里填写的家庭地址发快递。
当时录取通知书是往哪里寄的,成绩单就往哪里寄。
这个政策开始实施以后,不少学生开始被秋后算账。
新账旧账一起算,难得感受到了高中才有的压迫感。
尽管这个制度一度在论坛上被骂上了榜首,但学校对此丝毫不动容。
毕竟按照最新的数据,每个年级的挂科率都是有明显减少的。
联邦大学出成绩的速度很快。
宋知了他们到现在考了六门,已经出了四门。
但就是这四门,杨笠喆已经挂了两门。
听说这四门还是他最有把握的。
考试前宋知了就听到杨铭和杨笠喆说了,这次考试要是七门挂四门,寒假就滚出去打工。
照杨笠喆现在的趋势,宋知了觉得他很危险。
但是在杨铭面前,她只能说:“他复习的挺认真的。”
原谅她苍白的言语,这要是换成谢今宴或者温鹤屿,宋知了绝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但是杨笠喆...还是算了吧,她怕把自己搭进去。
杨铭也深知自己的孙子是什么尿性,对于宋知了的话,他显然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人各有命,他也有他的命。”杨铭摆摆手说。
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坚决,宋知了闭了闭眼。
看来杨笠喆这次要是真挂那么多,铁定是会被赶出家门的。
懒得再提那糟心玩意,杨铭弯下腰,从锻造台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看着杨铭的动作,宋知了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不是,这底下还有东西啊?
在盒子里挑挑拣拣,杨铭从里面拿出一个机械小球样德东西递给她。
“来,拿着。”
宋知了乖巧伸手。
小球入手就是一手冰凉,宋知了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缩。
“缩什么。”杨铭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了她的手腕上。
宋知了瞬间老实了。
见她不动了,杨铭轻哼一声,然后指着她左手手指问:“这咋了。”
“哦,这个。”宋知了把手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说:“做饭不小心切到手了。”
今天早上的土豆凹凸不平,洗过以后表面还有些水,宋知了一个没按住,就打出溜了。
手指也被刀给切到了。
不过这种事在她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就发生过不少,所以宋知了处理起来也还算熟练。
看着她晃着被创口贴着的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杨铭没好气地指着小球的一个地方,说:
“你按下这里。”
宋知了本来就对这个小球挺好奇的。
刚刚小球刚入手的时候,她好像隐约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
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宋知了捕捉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力从一个本该是封闭的东西里面跑了出来,尽管很快被镇压,但却是是真实存在着。
视线落在了手里的小球上,宋知了伸出手,按照杨铭刚刚指的方向,她摸索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小按键。
手里的小球本来就很小,是手掌虚握就完全看不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