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婵晶笑道：“自然。”

吴七夜走近殿门，听着二人对话，脸上泛起叹意：“我原以为你们只是叙旧，用不了多久，竟没想到是在论道，真是让我好等。”

凤九寒神情淡然，全然不觉得时间漫长：“七夜道友，对我等而言，时间本就不值一提，不过万年罢了，眨眨眼便过去了。”

吴七夜听了这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冰婵晶与凤九寒沉浸在闭关论道中，对时间的流逝自然无感，可他却是实打实等了万年，一天天看着时光流转，这份煎熬，远非平日可比。

“你说得对。”

吴七夜憋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更妥帖的话，只能吐出这四个字，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的无奈。

凤九寒当即听出那敷衍的意味，且敷衍得毫不掩饰。

但念及对方是合道后期，她终究没说什么，只转头对庄粟烈吩咐道：“粟烈，去唤秋苏过来。”

“是！”

庄粟烈应声利落，转身便快步前去。

凤秋苏本在潜心闭关，没想到老祖竟会这般快便结束在这的停留，接到传唤时还带着几分怔忡，这才急忙来到老祖的身边。

临行前，凤九寒看向冰婵晶，问道：“婵晶，要不要同去？”

冰婵晶闻言微一沉吟，终是点头应道：“好。”

庄粟烈见师尊也要同行，心头一动，忍不住道：“师尊，弟子也想……”

“粟烈，你留下镇守冰宫。”

他话音未落，便被冰婵晶打断，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一旁的凤秋苏看在眼里，唇角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又飞快按捺下去，强忍着没笑出声。

庄粟烈脸上的期待瞬间褪去，只剩下浓浓的失落，只能垂首应道：“是，弟子遵命。”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