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放下茶盏,朱唇轻启,声如碎玉:“免礼罢。”
花拾徐徐直起身来。
一袭月白锦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浅蓝色丝绦,愈发衬得纤腰不盈一握。
他朱唇轻勾,美目流辉,轻言软语道:
“太女殿下,奴家特来服侍您。”
言罢,便款步上前,伸出那修长白皙、仿若羊脂玉般的手,欲解权九熙的衣衫。
权九熙见状,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她眼波一凛,刹那间伸出右手,紧紧握住花拾的手腕。
入手只觉细腻温凉,仿若握着一块稀世美玉,“不必。”
花拾微微扬起头,看向权九熙,权九熙的面容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五官精致,双眸狭长而有神。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薄唇,此刻微微抿着,这般容貌,哪怕是男子都比不上。
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高傲,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心折的威严。
看来外界所传皆为谣言。
但这般神仙人物,为何今日重金寻她?
花拾嘴上仍轻声说道:“您既买了奴家的初夜,奴家自是理应服侍殿下。”
语毕,微微垂首。
权九熙凝视着花拾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莫名泛起一股不悦,她凤目微眯,“倘若今日有他人出价比本殿下更高,你是否也会毫不犹豫地跟那人走?”
花拾闻言,不禁抬眸对上权九熙眼底的视线。
这太女殿下为何会有此一问?
先不说外界看来他只是一介风尘中人,身不由己,从来都是任人挑选,又何来他愿不愿一说?
何况,她们二人不过初次相见,怎么太女殿下这般态度?
花拾压下心底纷乱的思绪,只得嗫嚅着:“奴家……奴家不知……”
言罢,眼中隐隐泛起一层薄雾,仿若蒙着一层薄纱的幽潭,惹人怜惜。
权九熙微顿,也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莫名,刚准备说什么,
卧槽。
他怎么就哭了?
“诶,你别哭啊。”权九熙松开他的手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