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陆浔哭笑不得,手动把人捡起来推回床里侧,“坐着睡站着睡,这还是第一次见人挂着睡的,你是属蝙蝠的吗?”
周昫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默默拖过被子裹住自己。
陆浔刚拿了药,回头便见他裹成了一条,密不透风。
“躲着干什么?”陆浔将他头上的被子拽了拽,怕他被闷死了,“出来,上药。”
周昫没动,只勉强露出两个眼睛:“几时了?”
“亥时三刻,很晚了,上完药收拾收拾又该睡了。”陆浔看着那被条,想把他拆出来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不困,不想睡……”
“那就眯一眯,不然明天作息该乱了。”
那被子又紧了紧,周昫闷声道:“不想到明天。”
陆浔顿了一下便猜出来他的想法:“怕那二十尺啊?”
周昫没答,权当默认。
“你张口说那一百的时候不是挺豪气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
周昫心道那可不就是年少无知惹的祸。
“快点。”陆浔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他,“你把药上了,我明日给你个特赦。”
特赦不还得打,周昫可不上当了。
陆浔等了一会儿,没见人上钩,心道如今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真不出来?”
没人理他。
行,话说不通,那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