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玥是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们这些当官的可不行,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楚家在帝都的根基,怎么能说走就走。
突然间,楚兆荣想起近期请辞的林宗晟,惊呼道:
“你是不是提前与林宗晟通气的?
“温玥,你怎么可以厚此薄皮?!”
温玥撇了撇嘴,没有否认,而是反驳道:“你好意思与林老对比么?
“林老年纪都多大了,你年纪多大?”
这下楚兆荣顿时没了声音,只觉得脑子嗡嗡嗡作响,他觉得自己这是要死定了。
他脸色沉了沉,怔愣了片刻,看了看楚泽瑞,才转头对向温玥,郑重地躬身行礼道:
“我留在帝都给大家善后,以后楚家就拜托县主了。”
楚泽瑞霎时一惊,“爹,你这是怎么了?”
温玥抿唇不敢应,楚家这庞然大物,她接着烫手。
倒是在旁的顾学源用不急不缓的语速给楚泽瑞调笑解释道:
“我们现在都是扁鹊,扁鹊最后是怎么保住性命的?”
此刻的南陵就像是蔡恒公一样,已经病入骨髓,皇室斗争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躲过去。
但楚泽瑞还是有不理解的:“既然太子已经位居太子之位,又利用如此龌龊的手法绕过皇上掌握了大半个朝堂。
“即使太子成功打倒了皇上,我们被太子针对,但太子也需要我们这些世家为他效力。
“我们为何要背井离乡,躲起来?”
温玥听着顿时冷笑了一声:“瑞公子估计是只关注朝堂之事,心中没有民生百姓了。”
楚兆荣此刻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大儿子聪慧是聪慧,反而没有了二儿子因为磨炼而懂得民间疾苦了。
他缓缓地解释道:“瑞儿可有留意过现在帝都的物价?”
“孩儿自然知道此刻帝都的物价飞涨,不过是因为洪灾的传言,再加上秦家在边境收了过路税,导致帝都的物价都疯涨了起来。”
一直沉默的秦时越听着锅从天上来降,冷不丁就反驳道:
“我们秦家可是规矩得很,只收了商队的过路税,民生用品更是一律不收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