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竭斯人一开始就被打懵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楚军会大举反攻草原。

是，南朝天勇士也曾带兵进入过草原。

但他那次实际上只带了四五千人。

那是骚扰，是偷袭。

而这次，南朝五个卫十几万人，在数千里的边境线上，对突竭斯的中部和右翼发起了猛攻。

多少年了，从来都是草原人南下中原打草谷，如今居然被中原人打上门来了。

可是楚军选的这个时机太巧妙了。

大单于和右贤王率主力西征，留在草原上的部族实力相对偏弱。

而且现在正值春季，正是牛羊产仔的时节，也是草原各族最虚弱的时候。

因为大单于和右贤王都不在，无人出来主持大局。

面对楚军的凶狠进攻，大大小小的草原部族只能各自为战。

因为牛羊正处在产仔的关键时期，各部族都毫无战意。

就算你打赢了中原人，要是因此耽误了放牧和繁殖，那冬天来临时该怎么办？

更何况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赢中原人。

等一些试图正面迎击楚军的部族，被毫无悬念地一一击败后，剩下的部族全都选择了向北逃窜。

但这些牧民拖家带口，牵牛赶羊，哪跑得过楚军？

现在的楚军也不是以前的楚军了。

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竟比草原儿郎们还要彪悍，还要凶残。

他们铠甲精良，武器先进。

最要命的是，他们的骑兵比以前要多得多。

他们胯下的战马好像就是草原马。

前些天，东边有人带着茶叶、丝绸来换马。

丝绸也就算了，可茶叶绝对是草原上的硬通货。

很多牧民都只保留了少数几匹马，将其余的都忍痛换了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