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昕没有在说话,只是手上不断加快的动作印证着他的猜想。
他默默站在楼梯口注视着她收拾行李的动作,毕竟她也不过住了两天,说是收拾行李,也不过是大概把两件衣服和随身物品放在一个包里。
没一会她就收拾妥当了,她拍了拍手。穿好外套,“钥匙在鞋柜上,如果你还想看看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可以去后面的花园木屋里看看。”
李年昕正打算拿起包往门口走去,手却被强劲的力量抓住。对上那双阴桀冷冽的眼眸。哪怕是足够冷静的她,心也微微的怔住了一下。
“为什么又要走?Jenny,你不会以为真的是我一直在跟着你吧。虽然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能够如此凑巧地抵达此地,并且堂而皇之地现身于你的跟前,而谢君安竟然毫无戒备之心,你当真认为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想到我会来这里吗?”
他的语调逐渐变得越发冷酷阴寒,仿佛是从皑皑白雪之中最为寒冷刺骨的冰凌坠落而下,狠狠地刺入了李年昕的心脏深处。
听到傅堇臣说出这番话语时,李年昕却并未流露出过多惊愕之色,她的眼眸仅是稍稍闪烁了一瞬,随即就迅速恢复到常态。
只见她那双紧紧握住背包背带的双手,犹如无法理清一团乱麻般的丝线,胡乱地交织缠绕在一起。
甚至就连手指也受到这股情绪的影响,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将她此时此刻内心的烦闷与消沉表露无遗。
“我心里清楚,他会如此放心地让你来寻我,是因为他坚信我对你绝不可能产生任何情愫。”
沉默良久之后,似乎终于想通了某些事情一般,她的眉目以及原本紧绷着的手指都缓缓地松弛开来。
她说话的语气却是那般清淡如水,冷若冰霜,使人不禁感觉与她相隔千里之遥,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