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道,“三皇子插手濮家家事,九皇子与妾身合作却欺瞒妾身笼络官员。”
“大皇子庸碌,只知道打仗,七皇子也没有出彩之处!”
“你敢说皇家的坏话?”公孙瀛满脸惊愕看着她,“你是不疯了?”
“你这还是我平时见到的那个阿谀奉承的濮琼枝吗?”
“妾身愿与长公主殿下共进退!”濮琼枝毫不避讳地直言。
公孙瀛连退了几步,“你……你口出狂言!一定是疯了!”
“妾身没有疯!”濮琼枝站起身来,“如贵妃腹中胎儿还未降生。若是此时陛下出了什么岔子,殿下此时合该出面辅政,这是先帝的旨意!”
“殿下,其余皇子无一成器者,难道您要将大梁的未来交到这些人手里?”
“妾身是不愿意倾尽家财辅佐这些人的!若是……让妾身跟随这样的主,倒不如将这些银钱散尽,也好图个独善其身!”
公孙瀛捂着胸口,震惊地看着濮琼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杯中的茶水,冷静下来,“说到底,你也是为了摆脱皇子之争。”
“有本宫替你保驾护航,你自然是安稳许多!只是本宫好奇,从前你也观望许久……本宫多次见你在老九和明煦之间游离,怎么下了决定了呢?是因为你父亲?”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妾身是想要成为天下巨富,在这京都立于不败之地!但大梁安稳,百姓富裕,妾身才有利可图。”濮琼枝说罢,看向公孙瀛,“濮氏愿倾尽全族之力助殿下大业,不知殿下可有意作濮氏攀爬的倚仗?”
或许有些事情,她是该徐徐图之。
但既然一早选择了这条船,倒不如博一把大的,瞅准时机尽早投靠!
“大业?本宫一介女流,能谋什么大业?本宫怕是你们濮家看走了眼,找错了人!”公孙瀛面色晦暗不明。
“这些话,可都是杀头的死罪!随便哪句挑出来,都够你死一万回的了!”
“本宫今日只当梦了一场,你走吧。”
濮琼枝却仍旧不肯退步,“前朝有女子称皇之先例,自古以来也多女子垂帘听政,殿下凭什么不行?”
“……”公孙瀛沉默下来,良久不语。
但濮琼枝知道,她是动了心思的。
一旦她有这样的想法,濮家、恭宁伯府,就会成为极好的助力。
而她,则会成为她绝对的盟友。
濮荣达离世后,濮琼枝就一直在想自己要做什么。
如今,她已经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