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晴心下虽然暗骂这几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也不得不替他们说话。
否则,凭着这些人那点子骨气,肯定得把她招出来!
“因系邻居而非关键证人,依照“诬告反坐”原则,是否断亲在本案并非主要证据作考量,虽然有作伪证的嫌疑,本该论罪降级二等刑罚,不过本官酌情考虑,仅作警告。”
狄瑾原本也没打算追责。
就算此人作证宁芳菲与彭家断亲,也没有骄阳县君所说的这些对应的主要证据。
而到那个时候,问题重新回归到了酌情考量的阶段。
说的简单一些就是,这位邻居作伪证并不会影响定罪,所以从轻发落。
听他这么说,那人这才颤颤巍巍谢恩。
他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腿都瘫软了,跪在地上起不来。
若非他贪心,收了彭家和骄阳县君的银子,也就不必如此冒险了!
果然,这种诛九族的事情,不适合他干!太吓人了!
别人几句话,这风向就是一变!他都怕自己有命挣钱没命花呀!
“现在,我们来说钱家的案子。”
“鞫司前去临安调查时,关键的伙计,前面庄二提到的小杏子,已经被带走了。”
狄瑾看向濮琼枝,“温淑恭人,此人现在何处?”
“大人,这般行径实乃扰乱鞫司查证,怕不是做贼心虚了吧?”裴晚晴意有所指道。
坐在台上半天不说话的公孙瀛冷笑一声,“往日里倒没见骄阳如此健谈,这般含沙射影的,还是裴相教出来才貌双全的女儿吗?小九,你说是不是?”
一旁看戏突然被她点到的公孙怀礼一时语塞,看了裴晚晴一眼,回道,“姑母,空口无凭的猜想,想来狄大人是不会听信的。”
“小九如此长袖善舞,也是个风流才子啊。”公孙瀛不怀好意地讥讽了一句。
公孙怀礼到方才还没想通,这个一向与他们关系生疏的姑母,今日怎么突然管起了这事儿。
不过,到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这位从前与南宫家也是关系亲近的很,想必是替恭宁伯而来。只是不知哪里让她看不顺眼,突然对他和裴晚晴冷嘲热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