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又回荡那道声音:“不信的话你们只管往前走,我只管提醒,信不信由你们。”
汉子想了一阵,对沈昭月道:“沈大夫,我们还是等一等押送粮草的军队,也好提醒他们一下。”
沈昭月撩开了车帘,冲汉子点点头,又问:“这是什么山匪,怎么如此嚣张,军粮也敢劫?”
汉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我一直在凉城待着。”
“这位小姐若是想知道这些山匪为何如此大胆,在下可以为小姐解答一二。”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又在山谷间回荡起来。
沈昭月确实想知道,便扬声道:“请这位大哥为我解惑。”
那看不见身影的年轻男子道:“这里还是肃州地界,这些山匪在这里好多年了,靠着肃州狗官的遮掩庇护,打家劫舍奸淫掳掠都没人管,渐渐发展壮大,现在一个寨子已经多达八千匪众,不出动军队是万万没可能剿灭得了的,眼下大陈北边的军队都要抵御北凉军,不可能来剿灭他们,驻扎在其他地方的军队又太远了,鞭长莫及,他们便无法无天,无所畏惧,劫了军粮又如何,横竖没人来管他们。”
大家听了都是皱眉,连沈庭安都呸了一声:“坏土匪,讨厌!让皇上砍他们的头!皇上就在肃……”
沈晴手快地捂住了沈庭安的嘴,他们毕竟不知道这未曾露面的年轻男人是什么底细,还是不要把皇上就在肃州的消息透露给他。
那男子却已经听见了,呵呵一笑道:“就是皇上亲自来,只要带的人手不足以剿灭重创他们,他们也是不怕的。若是能就此抓了皇帝,要上一大笔赎金,他们再想办法北上逃出境去北凉,他们更是美滋滋啊。”
沈庭安瞪大眼睛,睁开沈晴的手震惊道:“这也可恶了!”
沈昭月这会儿已经不仅仅是担心自己能不能通过这个山谷,也担心后面的粮草队伍能不能过了。
“这位大哥似乎见多识广,能否帮我看一样东西,有人将它赠与我时,说这样东西能让我在遇上匪类时令匪类忌惮,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