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说‘又’?”田赋澜意识到不对劲了。
听雨急忙解释道:“小姐自从换了药后,身体好多了,也能下榻到处走走,可是却总是做噩梦,小姐也不让请郎中来瞧。”
“这如何能行?快去请郎中来!”田赋澜连忙叫人去请郎中。
元璃知道郎中查不出什么,也懒得阻止了,她只是手里紧握着手串。
郎中的确什么也查不出来,只是劝元璃放宽心,多出去走走。
李姨娘的眼泪一直止不住,还非要亲手喂女儿喝药,元璃没有阻止。
“小璃啊,你娘她现在心里不安,你多担待些,你们母女多年不见,你陪着她多说会儿话,可好?”田赋澜面对两个他最愧疚的人姿态小心。
元璃知道李姨娘的不安,自然没有拒绝。
田赋澜对于李姨娘的真心,元璃自然看得见。
这些年他做的一切元璃都能理解,但若让她站在原身的角度,她也只能说这是不能接受的一种伤害。
田赋澜想要弥补母女求她们原谅,元璃不会阻止,既然他已经没机会得到自己女儿的原谅了,那就让他尽力弥补李姨娘吧。
其实若是李姨娘想要离开,她倒也可带着李姨娘离开,但李姨娘显然只是怨,而非恨,在元璃看来,这样的情是不能插手的。
李姨娘盯着自家女儿瞧,怎么也瞧不够,偶尔会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元璃,像是害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美梦。
元璃看着被她碰到的手什么都没说,或许她会想让李姨娘将这美梦做下去。
听雨搬了个凳子到床前。
李姨娘坐在床边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田赋澜就坐在凳子上,如此看来倒也是和气的一家三口。
侯月和听雨也一直相互观察学习,听雨更了解自家小姐,侯月更了解一些附庸风雅的规矩。
田赋澜也过上了这些年最舒心的日子。
两人是和元璃一起用完晚膳后再走的,临走时李姨娘还有些不想走,一步三回头。
田夫子和李姨娘走后,侯月将下午下人们吵嘴的事情和元璃汇报了。
“防备着即可。”
侯月拱手道:“是,奴记下了。”
这一晚元璃依旧睡得不是很安稳,但第二天一早,听雨来叫元璃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