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看她的动作不明所以,开口:“侍君也行,刚刚入府位分过高,会被大臣参奏弹劾。”
凤芷谦气得拳头都捏紧了。
“孤不需要什么侧君侍君,你要是实在想收拾院子就留给猫儿狗儿住吧!”说完凤芷谦就走了。
石砚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懒得起身行礼了。
做笼中的金丝鸟的确是挺惬意的,吃穿住行都金贵,就是要守很多规矩,要处理很多琐事,他以前只有复仇一件事,身负仇恨的石砚已经死了,而现在的石砚到底是什么呢?
深夜里凤芷谦爬上了石砚的床,将手臂伸进石砚脖颈的下方,将人搂进怀里。
石砚没有让旁人知道自己经常彻夜睡不着觉的毛病,凤芷谦自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每晚都会抱着他睡觉,哪怕是白天再生气,晚上也会来,只是生气的话就会变成偷偷地来偷偷地走。
太女殿下还是要面子的。
凤芷谦悄悄的牵起石砚的手,黑夜中能清晰地看着石砚手臂上石榴花印记的轮廓,安心地将指尖伸进石砚的指缝中,十指紧扣,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了一会儿,石砚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睡着了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挣脱她的怀抱,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梦乡。
凤芷谦早早地就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夫郎,嘴角微微扬起,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而后悄悄起床准备离开。
太女殿下刚刚关上了门,她的夫郎石砚就睁开了眼睛。
石砚是在她起床时被她的动静闹醒的。他前世是镇国将军府的长子又是射杀皇室的人,虽然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行,但是起码的警觉心还是有的。
石砚心想,太女殿下在太后、皇帝和后君面前恭敬有礼,在官员面前沉稳睿智,只是在这太女府里倒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左右也没有睡意了,石砚唤人进来伺候洗漱,用膳时还是嘱咐让人将西苑的几个院子收拾出来,免得太女看上了人,到时候又手忙脚乱地丢了太女府的脸。
凤芷谦已经被石砚的动作弄得没脾气了,便随他去了,不过自己的计划还是要进行的。
她不喜欢母皇和父后相处的样子,明明是最应该心近的关系,却隔得那么遥远,看着累极了。母皇身边的男子没一个是真心爱母皇的,全是利用,相互利用,没准哪一天就把自己也给算进去了。
她想在这世上找一个心近的人,至少斗累了,有个人在身边让她暂时休息一下。
石砚闯进了她的心,她想她要找的人就是石砚,可是石砚一点也不在意她,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