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之根本,皆在于“财”之一字。华山派之繁荣与发展,离不开经济基础的坚实支撑。因此,门派若欲蓬勃发展,首要之务便是掌握经济之道,诸如广置田产、增持地契、以及收取弟子学费等,皆应力求丰厚,方能支撑起如少林般庞大的俗家弟子群体之所需。
对于诸如华山派这等屹立于江湖之巅的门派而言,其经济实力之雄厚,日进斗金之形容实不为过,然而,相应的开支亦是庞大得令人咋舌。
岳不群归宗之际,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轻挥手势,示意迎客弟子无需多礼,随即引领陈池一行人自山门而入,并未径直攀登石阶至顶峰正殿,而是转道一条幽静小径,约行半里,抵达了一处由十几栋修缮得井然有序的房间环绕的院落,中央则是一片开阔的演武场。
“此乃气宗居所,冲儿,你且引领诸位贵客安顿歇息。”岳不群吩咐道,语气中透露出对令狐冲的信任与期望。他的声音在这宁静的院落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步入自家领地,岳不群更显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自信与从容,他命令狐冲代为接待宾客,自己则另辟蹊径,朝正殿方向行去,显然是为了向门派高层汇报此行情况。
夜色已深,众人匆匆用过晚餐后,李文秀与曲非烟先行就寝,然而,鉴于曲非烟心中愁绪万千,料想她今夜恐难安眠。
陈池则静坐厢房之中,耐心守候,手指不经意间穿梭于发丝间,心中暗自思量。他坚信,夜幕之下,必有访客。果不其然,三更时分,一阵温和而有礼的敲门声打破了厢房的宁静。
“陈镖头,家师有请。”门外传来令狐冲的声音,虽显慵懒,却难掩其谦逊之态。陈池对此并无丝毫轻视,毕竟,令狐冲之名,在江湖中亦是响当当的存在。
然而,在陈池眼中,经过多日相处,令狐冲不过是一位略显落魄、性情懒散的青年才俊,其武功虽不俗,却并未展现出超越岳不群其他弟子的显着优势。这世间并无绝对的主角光环,一切皆需凭实力说话。
陈池应声而起,随令狐冲穿过曲折的厢房走廊,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雅致书房前。令狐冲止步,以手势相邀,陈池独自上前,轻轻推开未锁之门,一股淡雅的香烛气息扑鼻而来,正是岳不群处理门派事务之所。此处陈设皆属文人雅士之所用,拜访之际,但见其摆放井然有序,纤尘不染,壁上更悬有岳不群亲书之墨宝,字迹遒劲有力,上书“刚正不阿”四字,引人深思。
陈池凝视着那四字,心中暗自揣摩,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讥讽之意,此微妙表情,却未能逃脱岳不群那敏锐的目光。然而,这位以“君子剑”着称的武林前辈,并未介怀,仅是淡然一笑,轻挥衣袖,示意陈池就座。
夜深人静之时,陈池料想岳不群此访定非仅为品茗叙旧。两杯毛峰已入腹,膀胱渐感充盈,他暗自盘算,若对方再不言及正题,便寻机稍作离席以解急迫。
然而,岳不群开口的第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响,瞬间打断了陈池的思绪,令他不得不硬生生地将即将释放的生理需求压制下去。
“你,已身陷困境。”岳不群言简意赅,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严肃与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