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一旁的李文秀也轻轻咬着嘴唇,秀眉微蹙,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陈兄切勿疑虑,刘正风前辈的亲笔信函,此刻正安然置于我父亲书房的案几之上,此事确凿无疑。“林平之郑重其事地伸出三根手指以示真诚,陈池见状,神色渐趋凝重,环顾四周镖师,未见异议,心中暗自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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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名门大派鲜少与镖局有所交集。衡山派在武林之中,虽非顶尖,亦是声名显赫的正派之一,弟子众多,实难想象其会缺乏人手。唯一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刘正风前辈决定金盆洗手后,意图彻底与门派事务划清界限。此举,在江湖人眼中,实属不智。
对于行走江湖之人而言,门派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构建社交网络的关键。鲜有听闻哪位武林高手的交游圈中尽是市井之辈。加入名门,无异于踏入了江湖的精英阶层,享有上乘武学典籍、珍稀丹药兵器及名师指点之便,日后即便出师,亦有师门作为坚实后盾,成就不凡自是水到渠成。
然而,门派之恩泽亦伴随着束缚。一旦入门,终身受其影响,即便门派不复存在,亦难改换门庭,否则背负背叛师门的恶名,将成为江湖中人人唾弃的对象。
刘正风前辈在江湖中沉浮多年,树敌难免。他此番决绝地与衡山派切割,无疑将自己置于险地,此举实难理解。
“陈兄,你仍心存疑虑吗?若需实证,我愿即刻返回福州,取来信函以释君疑。“林平之见于陈池沉默不语,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欲起身离去。陈池连忙拉住他,笑道:“信,我当然信。只是我这小镖局名声不显,即便前往,恐怕也难以入其法眼。“
林平之的脸上写满了急切和真诚,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陈池赶紧伸手拦住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无妨,先至衡山,尽力而为,若真有不测,再作他图便是。“在深思熟虑之后,陈池以福威镖局的名义接下了此任,并承诺任务完成后,将全部归功于林平之,以为如何?”林平之态度坚决,而陈池在稍作踌躇,确认李文秀并无异议后,便欣然应允。鉴于系统所赋予的主线任务时限紧迫,此等机遇自然不容错过。
林平之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全仰仗陈兄了!”陈池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李文秀,见她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支持,便也下定决心:“好,林兄弟,那陈某定当全力以赴!”
双方既定计划,林平之满怀激情地踏上了旅程。此次出行,无需急于赶路的镖车拖累,陈池特意安排,让李文秀随同队伍慢行,以示关怀。姑娘深知其意,笑容中洋溢着感激与甜蜜。
林平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一马当先,身后的队伍浩浩荡荡。陈池则不时回头看向李文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李文秀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陈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丽动人。
衡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一,其总舵雄踞南岳衡山之巅,距川蜀之地千里之遥,路途遥远,挑战重重。
衡山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从川蜀到衡山,这漫长的路程充满了艰难险阻。陡峭的山路、湍急的河流、恶劣的天气,无一不是对众人的巨大考验。
幸而镖局队伍装备精良,良马众多,且每日于城镇休憩,行程尚算轻松。陈池初时忧虑青城派可能的阻挠,然直至离开四川地界,仍未见丝毫端倪,心中疑虑渐消。
镖局的队伍整齐有序,每个人都精神饱满。精良的武器、充足的物资,还有那训练有素的马匹,都为这次行程提供了有力的保障。陈池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当他们终于离开四川地界,陈池望着身后的山川,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慢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