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林御才有闲心看向四周支离破碎的景象。

天地已彻底瓦解了，连一片完整的空间碎片都不存，内里透出的核心，是深邃刺眼的血光。

那血光弥漫腥臭的血腥味，流动间还夹杂着无尽的怨气，扰人心智。

林御仅是以指尖稍微触摸，便感受到了腥气之下无尽的情绪汪洋。

不甘，愤怒，怨恨...无数种情绪交织，汇聚。

可见，有无数生灵死在这血腥气之下，他们死前最后一丝情绪都被血腥气收集起来，化作底层。

“太古杀尊，名不虚传。”

这些情绪汇聚，没有智慧生灵可抵挡，若是无不朽器护持，林御也会被污染与异变。

“圣子！”

云妖真皇与慕白真皇抵临这片空间，踩着血红色，血腥味滔天的空间内层靠近这里。

四人终于会合了。

三尊真皇都目光璀璨，将瞳术催发到极致，扫视视野内的一切。

无量圣光贯穿天地与虚无，收集讯息归来。

“这片天地，空间，深层本质看似为一体，但实质有诸多分层，层层叠叠衍生出去了。”

辉承真皇乃是借助不朽兵破界而来，早已观察过这些空间的情况。

催动瞳术算是确定，以真皇的观察手段都无法洞悉本质，会被蒙蔽。

三尊皇者没有迟疑，都诉说起自己曾观察到的情况。

“这片小世界内的组成与本质，似乎是诸多空间的连锁相合，一层空间包裹一层空间，几乎无尽。”

“每一尊进入的强者都被单独安排入一个空间，空间之内各异，景色不同，但都极度危险。”

“特别是这些空间还有复制的能力，复制出同阶同层次的复制体猎杀空间内的存在，现在看来，一切布局的核心应当是太古杀尊遗留的血腥无敌道。”

复制这个能力十分强大，但放在一尊不朽身上只是其能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不朽存在的道之所以称无敌道，便是因其本质特殊至极，几乎无所不能。

且这类道难以枯竭，只要有一滴本质留下，能量都极度夸张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