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什么玉佩?
什么样的玉佩?
陆子卿听着二人争执辩解,眼里全是措愣茫然。
他忽然想起林绎在刑台上说的那句,要他日日看着仇人在自己面前,还要对那人笑脸相迎的话。
陆子卿能日日面对的无非就是同僚,还有嫔妃,而苟董曦的玉佩在他自己身上,怎么可能在别人手里?
若不是他,那林绎为何说那番话?
可若是他,那这个院判就是杀师父的仇人?
苟董曦和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是为了竞争官位?还是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相到底是什么?
陆子卿盯着苟董曦狡辩的嘴脸,怨血翻涌,只听盛治帝怒吼一声。
“够了,将苟董曦押入刑部大牢。”
风雪没有停,陆子卿踏过脚面高的积雪,往宫门方向落下一串脚印。
还是那件单薄的绿色官服,脸和鼻子冻得泛红,任由风雪打到身上,不一会儿肩头和官帽上就积了一层雪,像是感觉不到冷。
苟董曦是不是还要说什么?他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偏偏指向万皇贵妃?
…………
他心事重重往宫门外走,直到出了宫门便见到一个人立在风雪中,是萧彦。
“侯爷?”陆子卿有些诧异,问他,“你怎么?”
萧彦没有马上说话,他把陆子卿身上的积雪拍干净,不由分说地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往他身上一裹。
“你出来的急忘了带斗篷,风雪大,先去马车里待会儿。”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陆子卿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望着萧彦头上粘了雪的模样,那双替自己系斗篷的手冻得通红。
陆子卿暗自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这次他没有别开脸,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