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亲自守着,别让他自尽了,我去追擎君。”
他说完驾马离开,不多时,暗影里来了一小队便衣锦衣卫,将人捆了。
谨防这人自尽,苏乘风用绳索勒住他的嘴巴。
郎司一直跟着木箱车到了东直门,街上商铺已经闭户,车队停在城门口,有锦衣卫和官兵。
他躲在不远处瞧见孟奎,没有急着过去,只暗中观察。
孟奎挎刀拦在中央,盯着押车的人,问:“这大晚上的,卢老板是要去哪儿啊?”
卢林峰呵呵一笑,缓步过去,拱手道。
“原来是孟指挥使,夜里还执勤啊,我押了几批丝绸和茶叶要出城,赶着交货,还望指挥使行个方便。”
“放到往日那是没问题。”
孟奎看他一眼,悠悠走到车厢附近,目光在几个木箱上游移,边打量边说。
“只是如今,有个很重要的女子失踪,必须严加盘查才能通过。”
卢林峰眼眸半垂一瞬,立马挂上笑容跟过去。
“哎呀,孟指挥使也知道,这丝绸和茶叶若是被淋湿了,我不就亏大发了嘛,您就行个方便,改天我请大人喝酒。”
“这恐怕不行。”孟奎盯着他,“那名女子若是找不到,我明日就得人头落地,这箱子今日必须得查。”
卢林峰笑脸慢慢垮下来,“孟大人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卢老板说的什么话?”孟奎不咸不淡道:“你是民,我是官,现在按规矩办事,何来过河拆桥一说呢?”
“规矩?”卢林峰呵笑一声,“在下每年给的孝敬钱已经买了,是大人您说的,今年怎的要加价不成?”
他眉尾轻挑,说:“也成,你说多少开个价。”
孟奎说:“这份儿钱我就是想花,恐怕也没这个命,卢老板还是识趣点将箱子打开,一切正常,我自然放你走。”
他侧脸,随手往箱子上摸了一把。
“可若是抗拒不从,今夜谁也走不了,卢老板还是别让我为难啊。”
卢林峰一手负在身后,盯着他,问:“那今夜,若是我偏要过呢?”
此话一出,旁边的锦衣卫和官兵立时将车队围住。
孟奎寒声说:“活命就能过去,就看卢老板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完,抽刀后退几步,冲属下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