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儿因着秦相离给太傅突然下的旨意,忙得团团转,除了课业连武学也练起来了。
许双柳几次去尚书房看他,都见他看书看的认真,便也没打扰他。
待他来给自己请安的时候问他可还能接受,累不累?
小东西竟像小大人般说:“并不觉得辛苦,觉得自己尚有余力学些其他的。”
可练武就没有读书那么轻松了。
别的不说,只基础的练筋骨便把小竹儿稚嫩的双手揉搓的全是血泡,有时候就连拿笔都疼的握不住。
许双柳心疼的不行,找到秦相离商量此事。
“小竹儿太小了,你让他现在就练武是不是残忍了些?你看到他的手了吗?全是血泡,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秦相离放下朱笔,起身走到许双柳身边,哄道:“我是他父亲怎会不心疼他?不过孩子不教不成器,练武都是童子功,我也是从他这个时候过来的,你且放宽心。”
“我怎么宽心?赶上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许双柳越说越不满:“你这么过来的,你也是这么小就开始练?”
秦相离沉默了一下,把她的指责照单全收,随即淡淡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我父王用襁褓背着上战场了。”
许双柳顿时比噎了回去,撇了撇嘴道:“所以你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掉吗?”
秦相离拉着她走到龙椅上坐下,又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他是以后的君王,不论是社稷还是我,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许双柳“哼”了一声,“我不要他十全十美,我就要他健康快乐的成长,就算不做皇帝,我们家也养得起他三辈子,犯不着吃这个苦。”
秦相离心里虽然不赞同许双柳的溺爱,但到底还是顾及她的感受,忖了忖道:“那我让他的师父减轻训练,可好?”
许双柳这才勉为其难答应。
其实她也并非是妇人之仁,见不得儿子吃一点苦,毕竟一个能把孩子丢给暗卫一天的人也没多少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