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癞子很快便觉得压力倍增,而他杀红的双眼终于盯上了那个羌人头目。
若不把他杀了,他们肯定是要葬送在这了。
裘癞子狠狠的一咬牙,随手砍掉一个羌人士兵的脑袋,大喊道:“掩护我!”
说罢,便拼着一身胆气想羌候冲了过去。
随行的小兵惊得险些被羌人伤到,反手砍了来人的胳膊,目眦欲裂的大喊:“癞子!!”
而为时已晚,裘癞子已经冲到了羌候面前,猛地腾身一跃对着羌候的脑袋劈了下去。
羌候大吃一惊,急忙举着弯刀迎战。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又好像过了千年万年,眼前的事物都变成慢动作。
待所有人看清发生的事的时候,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个圆润如球的脑袋滚到了裘癞子脚下,他缓慢而艰难的提起脑袋举过头顶,高喊着:“羌人首领已经伏诛,尔等……尔等应乘势、乘势追击,切、切勿恋战……”
一句话还未说话,他脖颈处便猛然喷出一股鲜血,洒到随行掩护的人脸上,那人只觉得这鲜血热的滚烫。
还没等作出反应,只见裘癞子轰然而倒。
所有人红着眼眶大喊,“裘癞子!”
而他们的呐喊不能唤回人命。
羌人队伍也傻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羌候竟这么突然死去,一群人慌乱不已,顿时队不成型。
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树后的小六子突然窜了出来,他狠狠的抹了下眼泪,大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裘癞子是让我们乘胜追击,你们难道就想让他白死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这满腔的愤怒和悲伤终于有了发泄口。
悍然如修罗的人们怒而举起武器,把学到的所有本事全用了出来,在他们面前的羌人早已经不是人了,是杀害兄弟的仇人,是泄愤的靶子,是永难平息的悲伤。
战事在这一刻一边倒的倾斜起来,只用半个时辰便把羌人打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