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和苏卿对视一眼,都笑了。
“听陈嬷嬷说,赵家今儿可是大闹了一场,一个被罢了官,一个被退了学。”苏卿知道苏氏对赵敬德父子再没有别的感情,才敢说这样的话。
“他们有什么可闹的,赵敬德会读书但却不会做官,他若不是入了苏家,怕是会被扔到哪个角落做县令。”苏氏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他去哪里当县令,哪里的百姓才叫遭了殃。”
苏氏也就是知道赵敬德的能力,所以才让他待在最清水衙门的鸿胪寺。
没想到的是,赵敬德没有做官的能力,但却有养外室的胆子。
这胆子,究竟是谁给他的。
“这世上的人,各人有各人的能力,最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的能力。”苏卿摇头道。
“是啊,那苏瑞……哦,该叫他赵瑞了,他要真想进国子监就自己考,我是不会阻止他的,他这会儿有什么可闹的,这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苏氏忽然觉得自己在教养方面也是失败的,赵瑞虽不是她生的,但却被她教养了十年,却……唉!
苏卿没说话,但却暗道,您不阻止,我可是会阻止的。
对于赵敬德和白氏的儿女,苏卿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这些都是他该得的。”苏氏感慨了一番,又惆怅了起来,“也不知道你弟弟在那边好不好。”
“娘,我有一种预感,很快就会有颉哥儿的消息。”苏卿握着苏氏的手道。
其实不是什么预感,而是淮阳军的人再多,但青焰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李颉,便是名不副实了。
苏氏知道苏卿是为了安慰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
但苏氏心里还是很难过,马上过年了,也不知道儿子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外面突然传来小丫鬟们笑闹的声音,原来雪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