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家在柳条巷宅子里的银票,是不是你拿的?”赵老太太指着苏氏质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银票的事。”苏氏一字一句地回。
“你不知道?王婆子,你来说,你是不是看到她的人拿了银票?”赵老太太把王婆子拉到面前来。
王婆子这会儿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赵敬德是让她来侯府做证啊。
侯府哪是一般人家能得罪的?可又想到赵敬德半夜把她从被窝里绑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她……”
“听见了吗,你还不快把银票还给我们?”赵老太太挺直了腰身。
原本赵老太太是不愿意过来的,但一听到有万两银票,都恨不得跑了过来,之前想让赵敬德和苏氏和好的心也散了个干净。
“老太太是听不懂人话不成,我说了,那银票不是我们拿的,你随便找个人来就想污蔑?”苏氏丝毫没把赵老太太这些人看在眼里。
这时,侯府侧面又出来几个人,赵老太太仔细一看,竟是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苏氏看了那椅子一眼,就知道是苏卿安排的,笑着转身坐下了,女儿的孝心可不敢辜负。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这王婆子是我们家的邻居,她亲眼瞧见是你们的人砸了宅子,拿了银票。”赵老太太嚷嚷道。
“宅子是我们砸的,那宅子是赵敬德拿我们侯府的银子买的,我们想砸成什么样儿,就砸成什么样儿。”苏氏说道。
“你凭什么说他是用你们府上的银子买的?”赵老太太昂着脖子道,“我儿子可是鸿胪寺卿,那是他的俸禄买的。”
“俸禄买的?”苏氏笑出声来,“月白,你来报个账给赵老太太听听。”
“是!”月白拿了本册子出来,大声道,“赵大人生年的俸禄一百二十两,嘉兴五年六月,我们家夫人刚成亲一个月,便邀请好友在醉仙楼聚餐,花费二十两;嘉兴五年七月,赵大人母亲生病,拿回家十两……”
月白将赵敬德的花销从与苏氏成亲开始,每一笔银子都念了出来,有那好事者,居然还拿着算盘算了一下。
“哟,这赵大人成亲年,每一年都入不敷出啊,俸禄都没他在外面吃酒的花销多。”
“可不嘛,他的吃喝穿着,衣食住行可都是苏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