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大少一听漂亮女人,眼睛都发光了,试探着问,“薛特助是怎么回事?”
“不是早就嫁给富豪,隐退了嘛,”黄新达指了指林伟生,“这事林副院长应该清楚,薛特助那时候不是在跟你们副院长——现在的院长儿子交往吗?”
林伟生突然被点到,一阵慌乱。
什么薛特助?和院长儿子交往?他压根不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是吗?我不是很清楚啊,不过Ellison的太太好像是大通银行行长的女儿。”
“可惜了,薛特助长得真的……”八字胡胖子话里意犹未尽,在众人哄笑中又被灌了几杯酒。
等林伟生离开已是凌晨四点,他靠在真皮座椅上,觉得车子里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于是打开车窗。
冷风灌入,人也清醒了一些,喝完酒的喉咙像是被火烤一样,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下,仿佛灵魂出窍般,水打湿了衬衫也没有察觉。
他把座椅往下调,瘫软着身体,拿起手机看到一条简讯,是阿May发来的。
“明天要去看爸妈,我先请假了,你下了班也早点回来,东西我都买好了。”
湿冷的衬衫贴着的胸口用过一丝暖意。
转头看窗外,深蓝色的天空泛出一片鱼肚白,已经是“明天”了。
他开车往医院去,唯有医院的消毒水可以掩盖身上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