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1609的是个上了岁数的阿伯,儿子在国外工作,自己一个人住,警察到的那天也被叫去问话了,陈嘉文正好看到询问的过程。
大概是两人的目光太过热切,阿伯竟转头过来,三个人,六只眼睛轮番相望。半晌,阿伯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陈嘉文误以为被认出是警察,连忙低下头去,恨不得躲到桌子下。
“嘉文是不是啊?我啊……”阿伯乐呵呵道,“柏青伯啊,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柏……柏青伯?”陈嘉文满脸疑惑,他倒是认识个柏青伯,嘉文爸每天都要去找柏青伯打麻将,如果这个人是柏青伯,那……
“嘉文。”何家诚推了一把,朝阿伯挤出一个不算熟练的笑容,“柏青伯啊,嘉文当然记得,小时候经常来往的是不是……”
柏青伯长期一个人住,乐得跟年轻人打交道,没说几句话就聊到了重点。
1607的房子已经转了好几手,很难查证,也就陈永堂住得比较久,后来住出感情了,就出钱买了下来。
柏青伯只记得十几年前,16和17层都是一个叫蔡大生的人在管,算是二房东,靠出租收钱,后来蔡大生就走了,听说是发了大财,跑内地定居了,不过也有说蔡大生欠了房东很多房租,是卷款跑路。
再后来房东就把房子都拆开卖了,到陈永堂接手,不算租户的话也至少有三个人。那个时候管得不严,就算是黑户,被查到拿钱也能搪塞过去,更不用说登记证明什么的,如果要从租户入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何家诚分析了半天,觉得行不通,刚想问陈嘉文,只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更不用说查案子了,草草结束之后,还是独自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