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升的脚步顿了下,“怎么回事倒是说一声啊!”但他还真不敢跟着,昨天柳月初连“昏君”都骂了出来,他生怕一早就来个抄家的旨意,幸好逃过一劫了。
“不管怎么回事,反正是无事,无事就是好事,少爷还不吩咐景春楼摆一桌?”春叔连忙给了个提议,能吃顿美的不说,也给府内压一压惊。
而且柳月初已经好几天没吃好,整整瘦了一大圈。他做哥哥的,这个时候正好去暖暖心。
柳慕升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摆,立即摆。”
再看门口空荡荡,他又多了嘴,“他进门时你们怎么没摆个炭盆让他迈一迈?也没拿蒿子秆给掸掸灰?”
春叔:“姑爷是从宫中回来,不是牢里放出来……”
“啊,也对。”柳慕升立即喊来了小厮去吩咐桌席,他还是想去缘初阁问问。
可此时柳月初与袁厝已经让方嬷嬷守了门,不许任何人进。
侯来也出现在了房顶上,眼神盯着四周了。
柳月初一直望着袁厝,不肯挪开目光。她联想着昨日的齐霄帝,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像?
难道是她想错了,他和齐霄帝之间没关系?
“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袁厝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柳月初昨晚就已经想到了,听到时也没有过多的诧异。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想认他?”难怪昨天齐霄帝问她是否确定不做皇室的人,这不就是故意挖坑么!
其实那一日,他说养父母因为知道了身份才惨死,她就应该猜到了。但她那时被三百六十刀给蒙蔽住,根本没敢往炸裂的方向想。
袁厝摇了摇头,“他不告诉我母亲是谁,我不会认他。”他把柳月初抱入怀中,“何况你不是已经说了,不肯做皇室的人?”他故意调侃。
“呃,谁能想到会这样?”柳月初的心绪很复杂,她又仔细盯着袁厝的五官看,“而且你和他长得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