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柳慕升急急匆匆来见柳月初,“坏事了,四叔父被县衙抓了,满街都在讨论这件事儿,咱们也被牵扯了进去,我刚回来时,还有人在门口指着大门骂街呢!”
“他们家骗婚骗钱,怎么跑到咱们门口骂街?”柳月初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与她没有关系啊。
“好像就是被骗的那户人家在骂咱们,我也没敢细听,看了两眼就跑回来了。”柳慕升看那群人一副凶神恶煞,生怕冲过来打他。
柳月初也没指望从他嘴里能问出什么,她立即喊来了春叔。
春叔到门口去打探了一番,很快折返,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奴问东问西,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四老爷在牢中说,单子上的嫁妆是娘子您答应过给堂姑娘的,如今没有了,是您反悔,不是他骗婚骗钱。”
“所以这家人到咱们府上谩骂,也是帮四老爷申冤。”
“对,对对对,还说你蛇蝎心肠,故意坑害四房,甚至还把妹夫也捎带了进去,包括庄老也挨骂。”
“说庄老眼瞎,这么恶毒的人还想参加秋闱科举,倘若真的中了,那就是老天彻底瞎了眼,完全不尊公道了。”柳慕升在一旁插话。
柳月初深吸了一口气,这哪是冲着四房?摆明了是冲她来的。
“是谁主审此事?”
“魏公铭。”
柳月初:“……”
“始作俑者应该不是他,他刚与李家定了亲,未成亲之前不会闹出这种麻烦事添堵,幕后一定有别人。”
她太了解魏公铭。
魏公铭也了解她。
他知道她多讨厌四房的人,何况拿下四房的人,又宣扬一些谣言不疼不昂,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的。
柳慕升骂骂咧咧,“不是他又能是谁?到底谁这么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