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紧紧盯着韩高远，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万国贸易是怎么回事？”

韩高远心中一惊，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佯装糊涂道：“这是什么公司？我不知道啊，陈主任。不能因为有企业走私，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说我这关长有问题吧？”

陈枫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透着审视：“那不能，但是关长，这万国贸易的老板可是你小舅子，那问题可就不小了。”

韩高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叫嚷道：“胡说！万国贸易老板明明是毛子行，这和我小舅子有什么关系？”

韩高远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枫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资料，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毛老板，很喜欢买古董啊，有意思的是，他每做成一单生意，就要去你小舅子那买个古董，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韩高远装傻充愣，眼神飘忽不定：“这是他的商业行为，我概不参与，我真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陈枫见时机成熟，图穷匕见，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那你家墙壁上那几幅张大千的画哪里来的？”

韩高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借我小舅子家的书画欣赏下，不行吗？”

陈枫冷冷一笑：“你小舅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在陈枫的步步紧逼之下，韩高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绝望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过了许久，韩高远眼神空洞，终于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我…… 我交代……”

韩高远双手无力地交握在身前，手指不停地绞动着。

过了许久韩高远眼神中满是颓然，声音沙哑地交代了自己利用职权，操控四海贸易，大肆走私汽车、家电等行为。

一桩桩、一件件，从如何打通关节，让走私货物顺利入关，到怎样私分赃款，隐匿非法所得，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陈枫立刻追问道：“韩关长，就你自己干的吗？”

韩高远身体微微一颤，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陈枫见状，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讥讽：“看来韩关长这胆子很大啊，自己就敢走私钨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