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卫华眉头紧锁，眼睛盯着地面，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审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陈枫笔尖在纸上摩挲记录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万卫华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眼睛一亮，抬起头急切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

陈枫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快，把你想到的都告诉我，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万卫华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接着说道：“万国贸易集团，是韩高远的白手套！”

万卫华说得斩钉截铁，眼神中透着笃定。

“你确定？是万国贸易集团？” 陈枫微微皱眉，心中一惊。

万卫华坚定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对，每次万国贸易集团的货船到港，韩高远都会亲自前来‘视察’，那热络劲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陈枫一边听，一边飞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头也不抬地追问：“还有呢？关于这个集团，你还知道些什么？”

万卫华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后继续说道：“他们势力很大，大到让人胆寒。就拿拉钨矿的车来说，每一辆车上都堂而皇之地贴着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

我记得有一次，司机闲聊时提到，他们在泉州北京路被交警例行检查时给扣下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有人打了个电话，不到几分钟，交警就客客气气地把人放了，连车带货都直接放行，你说邪乎不邪乎？”

陈枫听到这儿，心中怒火中烧，这些走私分子的猖獗行径已经公然挑衅了法律的底线。

陈枫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问道：“你记得是哪天吗？这很重要。”

万卫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8 月 16 日。”

看到陈枫眼中的疑惑，万卫华又补充道：“为什么我这样清楚？那天是我儿子生日，我本来答应陪他过生日的，结果被临时叫去帮忙处理那车钨矿的事儿，心里愧疚得很，所以就把这日子记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儿，万卫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对家人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