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城中突遭变故,城门又关了两天,城中的百姓人人自危,不知道这帮突然闯进来的人,到底会干些什么。所以,现在的街面上,非但人影都没一个,沿街的铺面更是门板紧闭。
泥土的路面,晴天尘土飞扬,雨天就成了泥潭,路中间,随处可见的马粪、牛粪,稍不留意便会踩中。道路两侧,长满了一簇一簇不知名的野草,就连街边泥土夯的墙头,也时不时的冒出一两朵野草开出的花。
放眼望去,整个街道清一色泥墙、黑瓦的平房。
一排排上着门板的店铺中间,夹杂着几家紧闭大门的高墙院落,不用说,这些院落,大抵是城中非富即贵的人家。
走到十字街口,整个州城唯一的一栋三层建筑,“青云酒家”此刻大门紧闭,没了往日的喧嚣和嬉闹。
许山海在十字街口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目之所及,满眼皆是破败、冷清。他很难接受,眼前便是一个州城最繁华的地方。
“小先生~~~留步!”
“小先生留步!”
身后远远的传来了一阵呼喊。
几个土兵护卫,几乎与许山海同时转身,朝来时的路望去。
不一会儿,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跑到了许山海跟前。
“耀辉,怎么了?”许山海有些惊讶的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吕耀辉。
停下脚步,捂着胸口,吕耀辉不停地大口喘气,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兵,更是弯下腰,大口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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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海好奇的追问道:“你不是去大狱了吗?”
据林宗泽所说,州衙的大狱中关押着整个州城的大小官员,按理来说,这会儿,吕耀辉应该忙着在大狱中讯问那些官员,不知为何如此着急跑来找自己?
又喘了一会儿,吕耀辉终于缓过了劲,左右看了看,凑到许山海跟前,语速极快的说了几句,然后后退一步,看着他。
听完吕耀辉的话,许山海心头一惊,赶忙问道:“这是为何?你可知晓三哥把他关起来,所为何事?”
“我问过了,说是半截想扒知州小妾的衣裳,可小妾不从,恼怒之下,半截失手杀了她。之后,半截又强行奸污了知州的一个丫鬟。”吕耀辉又靠了过来,一边低声说,一边抬眼观察许山海的反应。
“三哥知晓后之后把他找来,他非但不认错还与三哥争吵,一怒之下,三哥便要拿军法治他。幸好,被子晋拦下了,现在押在大牢里。”
吕耀辉原本在大狱中讯问那些官员,没多久,居然看到被绑的赵立群由林宗泽亲兵押来大狱,吃惊之余,他赶忙上前,询问缘由。
从亲兵口中得知林宗泽扬言,几日之后要拿赵立群的人头立威,整肃军纪,吕耀辉大吃一惊,匆忙交待了看守,旋即跑回州衙去找许山海。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去还找火头上的林宗泽,只会自讨没趣,还不如找许山海商量一下,该怎么把赵立群救下来。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许山海站在十字街头,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于情,这一路走来,赵立群出力不小,算是国兴军中有一定份量的人。于理,奸淫妇人、滥杀无辜,放在哪里都是杀头的罪,更何况是以军纪为名。
两难之下,许山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劝阻林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