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还是留?”
赵协红了眼,却不反驳驻月说的话。
“我要走……”
驻月抚过小腹
“我要去一个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不会再有我的痕迹。”
“你舍得离开他?”
驻月笑了笑,摇头叹息
“我只是遵循命运的安排罢了,如今局面,命运便是将我指向未来,我不会犹豫,亦不会停留。”
她望向秦宫的屋檐,扑面而来的是两千年的风,想到自己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会画上句号,自己从嬴政的生命中抽离,仍潸然泪下。
“有一点,我想知道……”
她抚摸着腹中的孩子问道
“嬴政真的早就发现我不是伏国公主了吗?”
“是。”
赵协收了刀,也未说谎
“承德殿的第一眼,他便知道了。”
“呵……”
驻月笑着,眼角含泪
“没想到我们纠缠了一年的时光,却始终不知对方底细,我们以为是最熟悉对方的,结果……到头来我们仍是陌生人。”
“何时走?我来安排,我以国君的身份送你出宫,不需任何遮掩。”
“赵协……”
驻月抬眼望他
“你可有想过自己为何存在?你,可有想过自己存在的意义呢?为何你会出现在嬴政身边,为何旁人不叫你做自己,只做嬴政的影子呢?你,到底为自己而生,而是为他而生呢?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闭嘴!”
赵协的表情又变得阴冷。
“你若要走,便赶紧走!”
“我自会走,在此之前,还要解开我心头的疑惑。”
赵协匆匆离开,直叫惜夏和吕瑶心头疑惑,回了后院瞧驻月,却发现她正抹泪。
“怎么了?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和君上都怪怪的?”
吕瑶替驻月擦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