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参加万国盛宴之前,便苦练了半年多的厨艺。
可惜,顾景炎根本不吃她亲手做的菜肴。
西陵王宫里那些后妃告诉她,她生得花容月貌,只要肯放下身段,主动献媚,没有男人会拒绝她。
让她深受打击的是。
顾景炎不仅拒绝了她,他还说她恶心,嫌她太过下贱...
下一刻,上官乐言默默地穿上了方才脱掉的衣裳,看向顾景炎的眼神越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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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终有一日顾景炎也能对她千般好,对她展现细腻柔软的一面。
深入了解他之后。
他不是不会温柔,也不是不懂包容。他只是将所有的温柔和包容都给了沈无忧。
沈无忧炖的佛跳墙那样难以下咽,他嘴上说着不吃,等她走后,竟还是吃得一点不剩。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要错过顾景炎了吗?
按理说,她该就此放弃。
痛定思痛过后,她还是不甘心,又想着孤注一掷,向他下药。
她毕竟是一国公主。
顾景炎要是碰了她,就必须要对她负责...
“本王最后警告你一遍,尽快离开。否则,别怪本王大开杀戒!”顾景炎眼瞅着从上官乐言嘴里问不出东西,加上她又做出一副被他侮辱过的模样,话音一落,便匆匆离去。
刚走出西院没几步,他恰好撞见站定在西院门口的沈无忧。
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
虽说没有碰过上官乐言,但他确实没有在她宽衣解带的时候第一时间避开。
不过细细一想,不被在乎的愤怒和伤心便取代了原先的心虚。
顾景炎紧抿着薄唇,淡漠地看向沈无忧。
他凌厉的眼神似是在质问她,为何目睹了上官乐言对他投怀送抱,都没有想过进去阻拦,反倒像个旁观者一样,在门口驻足观望?
“王爷,我...”
沈无忧原本就是来找上官乐言算账的,她实在受不了因为这些完全没必要的误会和顾景炎闹矛盾,她只是没来得及进去宣誓主权而已。
正想向顾景炎好好解释一番。
顾景炎却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往后没有要事,别来找本王。本王很忙,没空陪你。”
“再相信我一次,好吗?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我也没有因为父兄...”
“沈无忧!你往后最好别在本王面前提你父兄,再拿这事儿惹本王,本王不介意把他们全杀了!”
“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可以试试看。还有,本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本王还真不是非你不可。”说完,顾景炎径自出了西院,直奔大门走去。
沈无忧拧紧眉头,她不是不愿跟顾景炎有商有量的。
她只是担心她违背了和上官乐言的承诺。
上官乐言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她若不肯交出解药,非要顾景炎娶她,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沈无忧正准备和上官乐言讲讲道理。
见鸠摩进了屋中,便又退了回去。
西院屋里,鸠摩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泪眼婆娑的上官乐言,试探性地问道:“公主何须自找苦吃?据我所知,东越皇帝命人盗走双生毒后,即刻对战王用了毒。初步估计,战王的寿命最多只剩下一个月余。您何必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
“这是本公主的事,本公主就想和景炎哥哥生同衾死同穴!”上官乐言擦了一把眼泪,仰着下巴,依旧不肯服输。
“可他都快死了...”
“本公主就是喜欢他!他要是死了,本公主便给他殉葬!”上官乐言越说越心酸,最后干脆趴在卧榻上痛哭不已。
鸠摩眼瞅着上官乐言这般真情流露,他只道她是因为顾景炎即将毒发身亡而伤心落泪,便也打消了疑虑。
—
是夜,醉佛楼。
顾景炎拉着柳溪喝闷酒,一直到子时三刻,仍旧不肯回府。
沈无忧找来的时候。
他仍旧提着酒壶往嘴里倒着酒。
而他身边的阿水,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王爷,你忘了我们之前拟定的协议了?”沈无忧快步走到顾景炎跟前,摁住了他提着酒壶的手。
顾景炎看清来人,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想到白天发生的种种,他又拉下了脸,冷淡地回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大晚上不回去,我肯定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