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彻底懵了。
今早他母后也派了人过来跟他详述床笫之术,只不过他给人轰了出去,啥也没学到。
所以,他一下子并没有反应过来沈无忧要做什么。
等他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他连忙将她给抱下了床,“咳...那个这事儿以后再说。”
“你不喜欢?”
“不是...”顾景炎也有些扭捏,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说道:“婚前还是别了,婚后再说。”
“嗯嗯,听你的。”
沈无忧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其实也很紧张。
教习嬷嬷说夫妻之间感情再好,婚姻也需要用智慧去经营的。
而婚姻里,最容易维系两人感情的便是床笫之欢。
如果这方面不和谐,难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
沈无忧就是觉得他们似乎不怎么和谐,所以才学得那么认真,并想着付诸实践。
但真到了需要她实践的时候,她又开始退缩了。
“本王送你回去,今夜好生休息,明天需要忙一整天。”
“鲁达在屋外等我,你不必送了。”沈无忧说完,便欢天喜地出了顾景炎的卧室。
她还惦记着国公府里没吃掉的炸鸡块。
要是馊了,就太可惜了。
她必须马上回去把它吃掉!
顾景炎难得没有起身送她,他不是不想送,而是因为方才沈无忧说要把他“吃干抹净”的时候,他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垂眸看了眼自己格外不争气的身体,他是又无奈又兴奋。
事实上,方才他是真的很渴望沈无忧对他做点什么。
只可惜他还没有沐浴,他不好意思。
“唉!怎么就...”
顾景炎越想越后悔,一边沐浴,一边痛心疾首。
—
翌日一早,战王府门前门后纷纷挤满前来道喜的文武百官。
国公府门前门后也格外的热闹。
除却前来道喜的官员们。
还有许多春闱学子纷纷登门送上祝福。
谢羡之作为唯一一个陪在沈无忧身边的兄长,是需要背着沈无忧出门的。
他颇有些忐忑地随着祖父母进了国公府。
还没走到沈无忧的院子,便逮着一身红衣格外喜庆的秀儿问道:“秀儿姑娘,请问哪里有梳妆镜?在下想要稍作整顿一番,省得到时候衣帽不整,给表妹丢人。”
“谢公子请随我来。”秀儿连忙将谢羡之带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里,“谢公子,你还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
“多谢秀儿姑娘。”
谢羡之连忙道谢,看着精神气饱满的秀儿,他还不忘夸上一句,“秀儿姑娘今日格外明艳动人,欺霜赛雪,美不胜收。”
“谢公子是在夸我好看?”
秀儿不是很明白谢羡之叽里咕噜说了什么,结合语境分析了一下,应该是夸她美的意思。
“嗯。”
谢羡之点了点头,脸颊也在须臾间染上了点点酡红。
原本他还因为沈无忧嫁人一事略显惆怅。
可不知道怎的。
他竟意外发现秀儿也很可爱,给人以一种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谢公子,你可要稍微描一下眉?”秀儿盯着谢羡之的脸看了小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不用了。描眉那是女儿家做的事。”
“此话差矣!今日也有宫里的嬷嬷专程为姑爷捯饬打扮,我寻思着咱们国公府的人,也不能被战王府的人抢走所有风头才是。”
“秀儿姑娘这么说,也对。”
谢羡之想到顾景炎那俊美无俦的模样,也觉得自己这般素面朝天,会被对方碾压得连渣滓都不剩。
再怎么说,他今天都是作为沈无忧的娘家表哥送她出嫁的。
他一定不能拖了自家表妹后腿才是。
“秀儿姑娘,你可会描眉?在下实在不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谢羡之很是认真地问。
“谢公子先坐下,我这就给你描眉。”
秀儿一边说着,一边又拿来了上等的螺子黛,小心翼翼地给谢羡之描眉。
阳光透过窗页轻轻洒在谢羡之精致的侧颜上。
秀儿一边替他描眉,一边暗暗琢磨着,她要是能够嫁给像谢羡之这样风度翩翩的读书郎,该有多好...
可能是沈无忧之前对她说过,她不需要被潦草马虎地配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