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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文府。
在院内的一座古朴亭子里,文立泰与沈伯恩相对而坐。文立泰手法娴熟地沏着茶,他轻轻夹起茶杯,在热水中轻涮,然后放入茶叶,倒入些许温水,又迅速倒掉,留下泡开的茶叶。接着,他取来清晨从山中汲取的清泉,加热后缓缓倒入杯中,茶香四溢。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二十年来做得如此流畅,仿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文立泰将泡好的茶递给沈伯恩,沈伯恩接过茶杯,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却被烫得直吐舌头,说道:“好烫啊。”
文立泰微微一笑,摸了摸胡须,说道:“品茶之道,在于静心。心若浮躁,不仅品不出茶的韵味,还容易烫伤自己。”
沈伯恩叹了口气,说道:“文泰兄,你说得轻松。赵天霸一事尚未解决,封三止又出了事。两次事件手法相同,武器同样是失踪,显然是同一人所为。然而敌在暗,我在明,我实在无法心安。”
文立泰轻吹茶面,悠然地啜饮一口,眼中流露出满足的神情:“用山巅清泉泡出的茶,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沈伯恩却显得焦躁不安,他急切地说道:“立泰兄,你怎如此从容不迫?眼下形势紧迫,与其在此品茶,不如商讨对策为妙!”
文立泰放下茶杯,微笑着宽慰道:“沈庄主,稍安勿躁。此事或许与我们三十年前的旧事并无直接关联。”
沈伯恩眉头紧锁,疑惑道:“立泰兄何以如此断定?”
文立泰分析道:“据你所述,案发现场两把武器失踪,显然是凶手所为。他的目标似乎仅限于武器,杀人或许只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天瑶八武名扬四海,敢于亮出兵器者,必是不惧生死之人。他们因此招祸,也属情理之中。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事更可能只是巧合,而非与三十年前之事有关。”
沈伯恩听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仍带着些许疑虑:“但愿如此。不过,此事毕竟非同小可,我们仍需小心谨慎。”
文立泰点头赞同:“沈庄主所言极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我们也不必过于紧张,来,再饮一杯茶,让心情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