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刚想说些什么,也被皇上震慑的倒吸了一口气!
之后众人便在沉默中度过,良久,皇上终于缓缓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审视:“你的证人!”这短短四个字,如同重锤,在寂静的景仁宫大殿内砸出一圈圈沉重的涟漪。
“是皇上!”祺嫔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迅速转身,对着身旁的下人,颐指气使地吩咐道:“去把那个宫女带来!动作麻利些!”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胜券在握。
“是!小主!”下人领命,匆匆退下,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不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模样的奴婢,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景仁宫的大殿。她的脚步细碎而慌乱,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看她的装扮,身着朴素陈旧的粗布衣衫,袖口还有些磨损的痕迹,显然是各宫里做粗活在外宅的婢女。她的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头埋得极低,似乎不敢直视殿内众人那或威严或审视的目光。
进入殿中,小宫女赶忙屈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奴婢,月儿给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小主请安!愿皇上皇后万福金安,各位小主吉祥如意。”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某些人的心。
皇上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宫女,开口问道:“你是……柔妃宫里的?”那声音虽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月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回皇上、皇后的话!”月儿赶忙回应,微微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紧张,“奴婢是柔妃娘娘宫里的粗使丫鬟!当年柔妃娘娘怀双生子之时,奴婢虽然未曾得到机会贴身侍寝,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奴婢每次在庭院中都能看到温太医日日都来,每次诊脉之后便会在娘娘的大殿之中聊很久,两人经常一坐就是半日。说是探讨娘娘的胎像,可奴婢瞧着……那气氛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月儿说到此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在众人目光的催促下,月儿咬了咬牙,接着说道:“而且……而且……柔妃娘娘还未怀有身孕之时,晚饭过后经常出去,一直到快就寝时才回来。每次回来,神色都有些异样,奴婢也不敢多问……”月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大殿,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月儿的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这柔妃妹妹腹中的胎儿,原本就是温太医在悉心照料,依着常理,温太医每日前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这有什么值得质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