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发现捕风干嚎声很大,眼泪却不怎么看见,其他跟着慕辰去汉中的侍卫一个个只是沉默着,虽然看着也是悲伤难耐的模样,但这怎么能瞒得住叶昭的眼睛,叶昭怎么看怎么假,总还带着些伪装的意思。
一番观察思索,叶昭便也猜测这其中肯定有诈,结合着锦衣卫此次汉中行的目的,那么也隐约猜出慕辰使出这招诈死之计,说不定就是为了对付汉王。
知道慕辰没死,叶昭对着那具尸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实在装不下去了,心里也很是理解了那些个慕辰贴身侍卫 的尴尬。她可比那些家伙会省事,索性两眼一闭装晕过去,这下就免去了好多麻烦,由黄金直接一路背到马车上,再一直被人送到这张床上。
直到司马迢迢大叫着让几个大夫进来要为她诊治,她才装作苏醒,状似疯癫般又哭又闹,把大夫都赶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司马迢迢和黄金白银时,叶昭才一下子恢复了原样,变脸之快,差点没把司马迢迢吓死!
幸好叶昭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了一出疑似公主遇刺的案子发生。
接着叶昭便把她在老金龙寺看到听到和猜到的,全盘跟司马迢迢一一说明,搞得司马迢迢也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慕辰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锦衣卫大都督慕辰已死的消息已传播到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叶昭便近一步断定了她的猜想,然后就与司马迢迢一合计,她干脆在屋子里装病,一切都等到事情明朗的时候再作打算。
这下可苦了司马迢迢,她对外要天天应酬着来自方方面面人的请安问候,对内还要装作放心不下显武将军叶昭,时不时要在她身边陪着作样子,如此这般只演了两天,司马迢迢就罢工了。
太累了,吃不消两头忙。本公主是来省亲的,不能累着了。
于是干脆对外就谢绝一切来客了,每日除了陪着东山候老夫妻俩用膳外,其余时间便与叶昭一起躲在屋子里吃吃喝喝。
如影随行和捕风早在第一时间就一起过来探望叶昭病情,却被黄金白银给应付走了,只说叶昭意识不清醒,再问别的,黄金白银只摇头不说。
如影随行和捕风自是心里有鬼,担心叶昭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对不起大都督了,于是三人急得什么似的,连着作揖哀求想见见叶昭。
黄金白银早得了叶昭授意,绷着脸不再理睬他们,顾自忙自己的,直接把三人当成了空气。
如影便转动鬼心眼子,把河南府都指挥使汪思量请了来,想这个干姐夫怎么着也能见到叶昭吧。谁知汪思量在门外问了声安,就被黄金礼貌地给婉拒了,也没能进到屋子里去。
汪夫人因为拖家带口的,行动缓慢,至今还在过来洛阳的路上,故而汪思量虽是干姐夫,但毕竟也算是外男,不能硬着进去一探究竟,不知道叶昭到底病得如何。
外面一干人被叶昭这“病”弄得心情郁闷,担心不已。屋里叶昭却是该吃吃,该喝喝,享受着那些人被她折腾的快乐。
“公主,小姐!”
白银拎着食盒进来。
叶昭一下子跳了起来:“啊呀,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司马迢迢看着盘子里那堆鸡骨头,道:“你还能吃得下饭?”
叶昭低头打开了盒盖,道:“那要看看送来的是什么饭菜。”
竟然四个小菜,加一碗小米稀饭。小菜看着精致得很,尤其是那一小碟野菜,绿莹莹的配着红色的辣椒丝,看着就很下饭。
叶昭大手一挥:“全部摆上!”
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司马迢迢道:“你咋还不走呀?你要去陪着你大姥姥大姥爷吃饭了!”
司马迢迢这才回过味道,咬牙切齿道:“这就下逐客令了?”
叶昭白眼一翻:“ 这是你姥爷家,我是客人,怎么能逐你这个主人?快走快走,不要影响我吃饭!”
“笑话,本公主这般姿色,不比那四菜一汤好看?你竟然还嫌弃本公主起来!真是该打!”
司马迢迢拿的筷子敲了下叶昭的手,心里也怕东山侯夫妻俩等的时间久了,便急忙起身。
叶昭吃了一口菜,冲着她背影喊道:“晚上不要再过来蹭我的床了,我毕竟是个病人,要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司马迢迢忍无可忍,扯下腰间的荷包便砸向叶昭,恨恨道:“睡着我家的床还要赶我的人!真是没谁了!”
叶昭抬手接住荷包,捏了一下,撇撇嘴道:“一个公主家,荷包里也不多装些银子!下次记得装几张银票!”
司马迢迢正欲出口反击,黄金掀帘子进来。
黄金看看两人的架式,微微一笑,道:“小姐,如影侍卫长带着捕风侍卫过来,想给小姐请安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