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昊星眸微敛，双颊突然变得坚硬。

“是……是……”玉蝉支支吾吾，好像仅仅是那个名字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玉瑶公主？”武元昊突然开口道，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玉吃惊地望着他，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靥如花的美人脸，转瞬间，那美人的脸竟扭曲变形，一双眸子射出恶毒、凶残的目光……她不由打了冷战。

武元昊注意到她的异常，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坚硬。

“她让你们做了什么？”这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楚玉回头望了望他，站起身，默默走到他身边。

“公主说……说王妃是楚国妖女，留在王府，迟早会害了王爷！所以，所以必须尽早除去祸患，才能确保王爷安全无虞！她还说，还说……王爷”玉蝉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触碰到武元昊某根潜藏的逆鳞。

“还说什么？！”他怒吼一声，惊起附近栖息的几只鸟儿，扑棱棱，鸣叫着飞离是非地。

楚玉从声音中觉察到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而他并未拒绝，十指相扣的瞬间，暖流拉进两颗疏远的心。

玉蝉吓得面如金纸，忙不迭地磕头求饶。

“你尽管说出来，王爷不会怪罪于你！”楚玉试着安慰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祥。

“是，是！公主说，怡亲王是先皇的嫡子，是天命所授的贵人，将来肯定会君临天下成为九五之尊……”

“住口！”武元昊粗暴地打断她，愤怒使他的脸扭曲“公主年幼无知，骄纵无礼，说出这些孩子话，尚可原谅。只是你们这些奴才，竟然也是非不分，以讹传讹，任由这些忤逆犯上的胡言乱语传播，甚至自己还成为推波助澜者。你这样做，究竟有何居心？是不是想陷本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让全天下的人都诅咒本王，唾弃本王，希望本王万劫不复，成为千古罪人吗？！”

一番话说完，玉蝉整个人都蒙了。她当然从未如此深入地思考这件事的后果，只是本能地听从主子吩咐，保全自己一条性命而已。此刻听到这番指责，她既困惑茫然又委屈害怕，又急又惊之下，泪水扑簌簌滚落脸颊，连辩解哀求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这样说来，想杀太子的是玉瑶公主？”楚玉无心去安抚，繁乱的思绪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这不可能！”武元昊猛地甩开她的手，斩钉截铁地否定道“玉瑶与太子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妹，她即使再骄纵蛮横，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想杀自己的亲哥哥！”

楚玉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道甩了一个趔趄，幸而反应迅速，及时站稳，可心里既恼且怒，忍不住嗔怪道“她有没有丧心病狂，你怎么知道？哥哥可以当皇太子，妹妹就不能争当皇太女吗？”

武元昊愕然地看向身旁女子，脸上震惊之色毫不掩饰。

“皇太女！？简直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楚玉整理一下衣衫，冷声哼道“是你孤陋寡闻吧！历史上当皇帝的女人都有，区区一个皇太女又算什么天方夜谭！？”语气中的笃定和不屑触怒武元昊作为男人的最后底线。

“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