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想走北辰的路他一直都知道,想走跟着一定走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但让他一直没有想到的是白曼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下定了继承财产的决心,这有点掀翻了他的棋子。
他不喜欢焦虑,可如今他只能焦虑。
罗曼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恍惚,明明是一样的面貌,为什么处处又不一样。
达瓦里氏,要是这个人在就好了。
想到这,罗曼冷嗤一声,他怎么就忘记了,死人是不能从坟里爬出来的,继承北辰唯物主义者的他怎么能相信封建迷信。
就在他沉思往事的时候,周遭的热闹把他从回忆中给拉了回来。
罗曼在杂乱交谈中,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金店被砸了,砸的那个人还是黑头发,黑眼睛的人。
迟钝的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店被砸,砸的人可能是瓷言,瓷言管他什么事,被驱逐国境才最好,也免得让白曼气自己。
等等,迟钝的脑子开始动了起来,金店,瓷言,白曼。操,白曼。
罗曼来不及整理衣裳,顺着人流跑了过去。
瓷言死不死他不在乎,要是白曼出现什么问题他就麻烦了,他可是答应过北辰的。
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是瓷言言语挖苦售货员的时候,这就是礼仪之邦,讽刺人都是长篇大论,不加半点脏字。
没有脏字的话,往往是最脏的话。
罗曼出神紧紧盯着瓷言的背影,眼睛再次恍惚,他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一位这三年来从未入过他梦的故人。
明明性别不似,背影不似,可为什么感觉却是那样的相似。
不是达瓦里氏的影子,是北辰的影子。
这样的恍惚,这样的感觉让罗曼也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瓷言被枪指着,看着白曼挡在瓷言面前。
在他终于理智回归,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
瓷言也有了动作,麻利的动作,无惧的心理,以及一样的从容淡定,身上无时无刻环绕的优雅清高。
北辰的影子渐渐褪去,达瓦里氏的影子逐渐位居上风。
罗曼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他想捂脸,他想质问,他想发怒,在等他环视一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点。他歇下了在他心中张牙虎爪的心思,整理好脸上的情绪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