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大人你来这牢房究竟有何事贵干呀?”
“本官过来当然是想和聂白羽有要事相商。至于你还是等一会儿吧!”
聂白羽这才有了动静,紧张说道:“不知张大人有何事要与小女子我进行审问……不,有要事进行相商?”
“聂白羽,你也别太过于紧张,本官过来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本官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天皇的目的,究竟想搞什么秘密武器?你可愿告知一二。”张居正淡道:“如若不然,你到时死得会很难看的!”
“哦?方大人,你确定在没徐巡抚大人的命令下擅自做主张要杀我?”
他捋起袖子,伸出粗壮的手臂,一举高空,说:“嗬!你这个小丫头啊,还真不知好歹!你的意思是说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刘掌柜眼看张居正抬起他那粗壮的手臂似乎要朝她的面打去时,两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张大人,请手下留情!”
张居正看到自己的胳膊被刘掌柜挽住时,一脸的嫌弃,“快放手!脏死了!”他掸了掸自己胳膊上的灰尘,说:“好了,作罢,你如现在不想交代,那就等你想交代的时候再说吧!”
“来人啊,快看好他们,若出了什么幺蛾子,我要你们人头落地!听到了没有!!”
牢外的守卫兵齐声应喝。
周边被关押的犯人纷纷跪地恳求张主事能放过他们,他们已经受够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你们再敢嚷嚷,吵个没完,本爷现在就能杀了你们!”守卫兵头领拔出刀向他们示意,若再敢叫,小心个个人头落地。
他们吓得立即安静了下来,旋即守卫兵头领将刀放回了刀鞘内,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黎明将至,拂晓初升。昨夜子时二刻,秋雨潇潇,霜飔拂动,透过窗户栅门,一阵阵丝雨仿佛吹进,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的忧愁困苦都挥之一尽,哪怕是黄粱一梦,一觉解千愁,都为之舒心。
秋雨停歇,客栈周边的花丛枝叶上挂满了饱和润玉的秋露。雨露顺着枝条缓缓地侵入泥壤,给这片枯枝老藤渲染了新的生机。
半个时辰过后,朝阳公主朱梦曦伸了一个很慵懒的觉后,揉着朦胧未醒的眸子,从床上慢慢站起,朝着窗户边走去,看着窗外秋雨过后的风景,仰望蓝天,呼吸一下自己郁闷着的心情。
她朝着陆雍鸣的那个房间走去,想看他在不在屋里,究竟在做什么样的事呢,她愈想愈觉得好奇。于是她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陆雍鸣的屋内,“小陆,本小公主来找你啦!你在不在?”她自言自语道。
她来到了门外,敲了敲门:“在吗?陆雍鸣,是我,朝阳公主朱梦曦,快开门!”
陆雍鸣睁开双眼,“这么快就天亮了!”
“陆雍鸣,快点儿开门!懒虫!快开门!”
“是朝阳公主朱梦曦,她怎么来了,莫非……想我了,难不成?”他打开了门,眼前一惊,朝阳公主朱梦曦今天的打扮又新颖了不少,果然少女就爱美,爱到了骨子眼里去了,“朝阳公主,你今天的打扮真好看!”
“那当然了,本小公主是谁啊,皇都里,除了宁安长公主朱禄媜皇姐外,我说是第二,谁敢说第一呢,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他心想:“不对的话,你又耍手段来对付我了,我可不傻!”
“今天,公主殿下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道:“那当然不是了,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啦!”
“快说,你别拐弯抹角了,究竟有何事情找我,我很忙诶。”
“咱们呆这里有好些月了,你不觉得咱们是时候该回京城了吗?”
“虽聂白羽已关押在牢房里,但还没有准确得到日本天皇的准确消息。依我看,还再等几天吧,几天后,咱们一定回去。”
她瘪着嘴巴,“可是……”
“好了,公主殿下,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陆雍鸣又道:“你应该呆在屋内好好静养身体,又出来乱跑,小心又着凉了,还不快点回去,快回去!”
朝阳公主朱梦曦只能低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陆雍鸣随后就离开了客栈来到了松江府衙,与徐阶进行商议聂白羽案件,能不能将她带回京城,交给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