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接受了自己或许会早死的命运，却无法接受江淼因为一些原因要英年早逝。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禁锢着抓狂到上下乱动的江淼：“冷静点，冷静点。淼淼，你那么聪明，应该能够看出来，刚刚出现的师父，并非你师父本人，只是虚像。”

江淼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哭得更凶，而且哭着指刚刚先知出现的地方。

“您说师父是虚像，可是她可以回答问题。她看起来跟还活着一样。陛下，嫔妾求您，您给嫔妾幻神香。嫔妾还想再见到她。”

容帝：“江淼，就算那个虚像能够回答问题，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要问。”

江淼按着他手的力气增大，指腹都仿佛要嵌到容帝的手臂里。

“我有问题要问。陛下，我有问题要问。求求您， 让我见她，问她。”

她要问问师父，当初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她最后一面。

她要问问，为什么这许多年来，她分明有灵，为什么不入梦。

她还要问……

江淼要问的太多了。

容帝：“淼淼，就算你真的有问题要问，也要冷静下来想想，你要问的问题，值不值十年寿命。”

“你听朕的，若是你的师父在天有灵，绝对不会让你用十年，甚至三十年寿命，换见她一面。”

“再说了，她如果真的有灵，知道你想见她，那她肯定会想办法来见你。她若是不来见你，定然是时机未到。你再等等，好不好？”

“算朕求你，你正常点。”

容帝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全都是在宽慰江淼，想让她冷静下来。

江淼双膝跪在地上哭，过了许久，终于不再哭。

她朝着师父消失的地方，磕了几个头，接着恢复正常。

她擦掉眼泪，揉着因为大哭而红肿的眼睛：“陛下，嫔妾刚刚的样子，肯定又丑又吓人。您要忘记嫔妾刚刚的样子，可以吗？”

容帝：“你若是不提，朕刚刚已经忘了你那会儿的样子。”

她也知道自己发起疯来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