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祖规算什么?大容存在近千年,没有任何一位帝王祖宗有容帝的功绩。那么,他们定下的规矩,也不配管陛下。
陛下就是自己的祖宗。他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带宠妃同乘,那就什么时候带。”
“奸佞之语,为了讨好陛下和妖妃,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
“呵,你们现在还捧朝妃娘娘啊?”
“朝妃娘娘盛宠不衰,捧着她, 敬着她有什么问题?”
“我听闻朝妃的宠妃地位,如今很可能不稳。太后娘娘新接进宫的芸嫔,容貌,才情都不弱。还很有可能是当年的温淼失忆后回归。”
“当真?”
“怕是有六成真。”
“倘若芸嫔就是当年的温淼,那么她不仅够格当宠妃,她哪怕是坐皇后的位置,都是众望所归,理所应当。”
……
众人各种各样的议论,并没有传进几位真正的掌权者耳朵里。
因为那些顶级掌权者,都在复盘自己的计划,压根没有心思去听这些讨论。
檀木熏香充斥在低调奢华的马车里。
太后盘着已经泛着润泽光芒的手串,一双眼睛却并不沉静,反而被权欲熏心。
她叫来陈嬷嬷。
老嬷嬷佝偻着身体,眼神却比之前跟着太后的那些嬷嬷睿智。
“陈嬷嬷,去把温芸芸给哀家找来。哀家有话要问她。”
“是。”
陈嬷嬷从不多话,但是一旦多话, 都会说到要点上。
她退出太后的马车,找到温芸芸乘坐的车子。
温芸芸还在对镜描妆。
她入宫已经许多年天,容帝却一次也没有进过她的宫殿,更不可能临幸她。
她就指望这次秋猎容帝能够看见她,召幸她。
“芸嫔娘娘,太后有请。”
陈嬷嬷站在马车外, 传达太后的旨意。
温芸芸从马车里出来,斜眼看着陈嬷嬷:“嬷嬷,没想到你也进宫了。”